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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修行的功夫 [打印本页]

作者: 思过黑鹰    时间: 2009-5-1 21:45     标题: 修行的功夫

修行的功夫

本焕老法师开示



路走完了,自然就会到家的。若一天到晚想到家,只这个“想到家”,便成了妄想,是错误的。为什么?想生死是妄想,想成佛呢,还是妄想。要知道,了生脱死、成佛作祖,这些都不是想来的,到了时候,功夫一到,它就会自自然然来的。所以,我们不必去想,只一心地用功就行了。对我们用功的人来讲,有心去想,就成了妄想,就成了障道因缘。因此,我希望大家在用功的时候,放下一切,既不去想生死,也不去想成佛,只管认真用功,到了时候,水到渠成,自自然然就会成功。各位想一想,不用功夫,整天打妄想,打闲岔,能成佛吗?想是想不到的。你的功夫没有用到,路没有走完,想成功可能吗?不可能的。能不能开悟,能不能到家,这个不关你的年龄大小,功夫到了,十岁、二十岁就能到家,功夫不到,就是八十、九十还不能到家。六祖年纪轻轻就开悟了,为什么?他功夫到家了,只要一推门,门就开了,就进去了。我们现在到家了吗?没有,我们很多人现在还没有动步,离家还远得很。

佛法是平等的,不论你年纪大小,动步早就早回家。当年高明寺来果和尚有个侍者,只有十几岁,还是个孩子。他跟来果和尚讲,他要走了,走了之后,希望来果和尚用一口缸把他装起来,过三年之后再给他开缸,然后给他的身体贴金。来果和尚说,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还要贴金坐龛子!小孩走了以后,来果和尚就把他用缸埋了,事后也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了几年,小孩天天托梦给老和尚,说他在缸里闭得不得了,赶快开缸。老和尚才想起这件事来,就去给他开缸,一开缸发现小孩还在那儿坐得好好的,于是老和尚就按小孩当年的要求给他贴金。贴金时,发现小孩头有点歪,老和尚就用棍子把他的头正起来,用绳子绑住。晚上,小孩子又托梦给老和尚讲,你把棍子撑着我的头,我疼得受不了。后来,老和尚又把棍于撤掉,小孩的头也不歪了。小孩贴金以后,那个哄动啊,一天有几万人来朝拜。闹了几天,老和尚发脾气了,对小孩说,你再这样闹,把你扔到河里去!到了第二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朝拜了!你们看这小和尚多有本事。他已经到家了嘛。不能看他的年纪大小,要看他用功用得好不好。我们修行人,尽管用功去,几时到家就别去管它了。跟走路一样,一旦路走完了,也就到家了。

在这里,我再讲一个人。虚云老和尚过去手下有一个很勤劳的人,他没有什么文化,一天到晚尽做些苦事,别人不做的苦差事,他都去做。但他一心念佛,修行很用功。人家都看不起他,他也不往心上放。他跟老和尚告假三年,外出参学,回来之后,他还是老样子,别人不去做的苦事重活儿,他都去做。他一个人住在一个小茅房子里面,有人看到他的小房子起火了,跑过去一看,什么也没有。他到死时,年龄不大,才三、四十岁。他走时,穿衣搭袍,拿着一把草,一把引磐,坐在一个草垫上,就这样自己把自己烧掉了。烧完之后,他坐在那个地方,还象好人一样,引磐还在手上拿着,这件事哄动很远。当时唐继尧在当地当督军,他要亲自看一看。唐继尧看的时候,用手稍稍动他一下,整个身体都垮掉了,成了灰。后来、唐继尧就把那个引磐拿到博物馆去陈列起来了。大家想一想,一个人要成功,不一定要有很多学问,关键是自己要自觉地去用功。没有文化照样走得好,照样能回家。

我就讲这两个故事,一个小孩,一个很勤劳的人,他们的功夫都做得很好。大家想一想,我们自己要不要好好地用功夫?我希望,我们大家,不管是有文化也好,没有文化也好,老的也好,少的也好,都要好好地用功,我们将来也会走得很好的。

今天我想讲一下粗心用功和细心用功,也就是有心用功和无心用功。什么叫“粗心用功”呢?就是我们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妄想多杂、粗重,用功太粗疏,不细密,心是粗的,气是粗的,念头也是粗的,不能成片,常常被妄想拖到别的地方去了,这种粗粗用功,就叫“粗心用功”。粗心用功因为“心是粗的,气是粗的”,所以很难把功夫抓住,很难使疑情起来,即便偶尔起来了,也难于保持住,延续时间不长,过一会儿就没有了,没有了之后,又起来,它又有一点,有了一点,时间又一长,又消失了。所以粗心用功,它的力量不大,时间不成片,容易失掉。失掉之后,要把它再提起来,却很不容易。原因就是,你在用功的时候,心、气、念都是粗的,功夫是断断续续的,不绵密。

那么,功夫怎样才能由粗变细呢?要知道,功夫的细不是你有心去细的,有心去细是细不了的。功夫用久了,它会慢慢变细的。前天我讲过,一个人活了几十年,一天到晚打妄想,形成了一种习气,要不打妄想是很难的,你不有意打妄想,它也会自动打妄想的,这都是我们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为什么会这样?时间久了,习惯成自然。各位想一想,你活了三十岁,有没有用十年的功夫?时时刻刻都在功夫上,你的功夫也会越来越细的,这很自然。粗心用功夫,好比上下两层,上面是用功夫,参“念佛的是谁”,反反复复,来来去去地参究,找这个念佛的本来面目,下面呢,尽是妄想,烦恼,它们还在翻来翻去,一刻不停,象一锅开水,吵吵闹闹、上上下下的。这种情况,我昨天讲过,大家不要怕,怕它也没有用。它翻它的,你搞你的,不要有心跟它斗,不要起烦恼,你只管心平气和地去用功,因为你是粗的,它是细的,但是时间久了,你也会细的,那时就该它走人了。要知道,打妄想也是这个心,用功夫还是这个心,等到用功夫和打妄想合到一块去了,那就好了,那时,你有了功夫就没有妄想,有了妄想就没有功夫。所以说,粗心用功是一个过程,不是一个小过程,而是一个大过程。因为我们的思想、功夫太粗了,还没有细下来。我们要想把功夫细下来,还要从功夫上来细,功夫做细了,这才是真正的细。如果我们不从功夫上来细,而是有心地去想细,那会细出毛病的。所以,用功的人,一定要在思想上去细,思想细了,功夫自然就会细的。功夫不是说你叫它细它就会细,要从功夫上细,不要有心去细,有心去细,那是错误的。从粗心用功到细心用功,这是一个自自然然的用功过程,功夫到了,它自然会细,你不叫它细,它自己就会细的。

接下来讲一讲有心用功和无心用功。我们现在的用功都是有心用功,因为我们用功都是有意的,念念都是有心的,并不是自自然然的。而无心用功则是自自然然的、无意的在用功。无心用功并不是说没有心,象木头一样,它只是不起“去用功”的念头,它的用功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有意着念,它往往是不参自参,不疑自疑,不照而照的。我们开始时都是有心用有意着念,到了无心用功的时候,它就成了一种自然,你不用着意,它就会自动去参。无心并不是说无一切心,无自性,若认为没有自性,没有用心,那又是错误的。实际上,尽管我们没有去参话头、去观心的念头,但客观上在自动地参话头、观心。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

从有心用功到无心用功,这中间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也是一件功到自然成的事,非有意求得。有意去求,总是有心,不可能是无心。功夫没有达到无心的地步,疑情便不能打成一片,疑情既不能打成一片,开悟就没有指望了。所以,你们要想开悟,必须从有心用功进到无心用功。到了无心用功并不就是完事了,还隔着一重关,还必须破了这重关才行。功夫到了无心的地步,才可以说疑成了一团,打成了一片,这个时候能不能桶底脱落,那要看你的时节因缘,时节因缘一到,一句话就悟了。所以用功的人到了无心的地步,还要破一重关,这一重关不破,还是不行的。古代有个禅和子讲,去年穷,还有卓锥之地,今年穷,穷到底,连卓锥之地也无。锥子虽小,但还是有。只要还有一点点东西牵系,就不行,因为那还是有心,还是有生死。到了连锥子这么一点东西都没有了,才算是到了无心的地步。当我们的功夫到了“连卓锥之地也无”的地步,开悟就有了可能。

我们讲到细心用功夫,怎样才算细呢?要细到什么程度呢?这里我想讲一个公案:当年四祖到南京去,看到附近山上气色很好,就上去了,在那儿,他看到有个叫懒融(牛头法融)的禅师住茅棚,打坐的时候有只老虎给他看门。四祖见了这只老虎,心中一惊,懒融禅师就讲:“还有这个啊!”四祖不作声,直接走进茅棚,在打坐的蒲团上写了一个“佛”字,请懒融禅师坐,懒融禅师不敢坐。四祖就说:“你也还有这个。”要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很有见地的,功夫都是用得很好的,他们之间谈禅话道,谈得很投机,也谈得很晚。茅棚里只有一个卧具,睡觉时,懒融禅师就把这个卧具让给四祖,自己就在蒲团上打坐。夜里,四祖睡在那里,打鼾打得不得了,搞得懒融禅师坐在那儿,定也定不下去。早晨起来,懒融禅师就批评四祖:“哼!还四祖哩,昨天晚上打呼噜,打我的闲岔打得厉害!”四祖应道:“我打你的闲岔,你还打我的闲岔哩!”“我打你什么闲岔?”“你把一只虱子摔在地上,断了一条腿,它叫了一夜,尽打我的闲岔!”想一想,用功夫用到细处,连虱子、蚂蚁叫,都能听到。各人想一想,你们有没有这个功夫?象四祖这样,才是真正的细心用功。四祖跑了一整天,辛苦得不得了,但他的心还在功夫上,一点没有离开、连睡觉时都在功夫上!所以我们修行人用功夫,要向祖师学习,光在静中用功是不行的,还要在动中用功,动中用功还不够。还要在睡梦中用功。不但在睡梦中用功,还要在睡梦中得到利益。可见用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因为从无量劫以来,我们一直在造孽,一直在打妄想,现在要回光返照,找到自己的本来面目,大家想一想,这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吗?用功的人,如果没有一个惭愧心,没有一个恳切心,不能够念念都把心用在功夫上,要开悟谈何容易!所以,我再三再四跟各位讲,既抛家别子,出家了,就要好好用功,不要空过人身!好了,各位用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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