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明贤法师:佛教界避开“精英路线”方能自救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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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宣真
时间:
2015-8-22 11:19
标题:
明贤法师:佛教界避开“精英路线”方能自救度人
核心提示:2015年8月8日上午,明贤法师于青海北海禅院祥和菩提塔为前来参加北海禅院禅修营的各大高校学子等营员作《信仰的群众路线》开示。明贤法师表示,假如有一天,法师们或者是信仰佛法的信士、居士、研究者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贫苦的老百姓中,不会出现在乡村里,只会出现在高大上的场合,高官贵族利益最集中的区域,甚至闪烁在并不贴切的商场和名流之间,这有可能使当代中国大陆佛教被降格与浅薄化,丧失作为中华文化主体成份的地位。
佛教从群众中来,当代却为何无法回到群众中去?
我们来谈三大主题当中的第二大主题:从群众中来,为何无法再回到群众中去?
为何如此的浮躁和随俗?佛法在有时候确实被贱卖,而且贱卖者占据了名利制高点的同时,也通过莫名的信仰优越感,抢占了道德的制高点。然而,这两大制高点,恰恰是佛门深陷宗教“二律背反”魔咒的一种表现。
所谓“二律背反”魔咒所谈的就是我们在建立信仰以后,要特别谨慎小心的一种心态。所谓越是有宗教信仰,越是讲慈悲济世,越是有着信仰的傲慢和道德的暴力,越是脱离众生走向了偏执和极端。宗教“二律背反魔咒”之所以起效,根源就在于二分法思维的钳制。
二分法思维就是非黑即白,是一种极端选择,让所谓的讨论佛法的人显示出一种狭隘和暴戾。
究实而言,佛法中的“二谛智慧”没有人去接触,这是根本问题。因为,其实佛法的根本,尤其是中观见中,龙树菩萨首谈二谛——胜义谛和世俗谛。就是把高远智慧和现实的烦恼进行划开,不会因为了解到高远智慧,就把高远智慧作为标签贴在现实烦恼上面,用它去包装、装点现实烦恼,使得烦恼拥有高级标签,去继续发展。
二谛智慧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可是现在少有人探讨。为什么这么根本的东西却不愿意探讨?而标签着没有意义的浮躁美名却又很多人去追随?这不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吗?
在二谛智慧指导下的随许世俗的行动纲领,且事实上已经由此抉择而出的群众路线,显然是中国佛教挣脱魔咒,践行大乘正法,赢得光明未来的不二道路。
当前的汉传佛教,亟需要以“二谛智慧”挣脱“二律背反”魔咒,它需要入泥入水,需要从群众中来,也要能够再回到群众中去,引领民众来行走一条踏实的信仰之途。
1.负面观感:个别佛门法师在当今中国所被动占据的两大“制高点”
我们看这个主题下的第一个小标题:负面观感——佛门在当今中国所占据的两大“制高点”。
比如高官落马,僧遭到牵连;比如前不久媒体热炒的拍卖头香,寺院忙跟风;还有政商挟佛敛财,甚至于在其中,也有极少数人被挟持着或是主动的现身帮数钱……
类似的这种现象我们不认为它代表佛门,但它们贴到佛门上来了。我们必须要谈,因为这是一种抢占名利制高点的浮躁。
还有一种更加甚嚣尘上的浮躁,是抢占道德制高点的浮躁。
在高处不胜寒的道德制高点上,两种浮躁迫使佛门个别法师形成的外界观感,被动呈现两副面孔——信仰的傲慢和道德的暴力:
热衷于宏大叙事,却懒于给人以朴实的安心之方,满口慈悲却远离百姓疾苦,标榜美善却不肯正面对峙各种丑恶——这是一种傲慢之姿;因为掌握了善恶标准就轻易对他人横加苛责,因为自我感觉高明,就肆意审判他人对错,因为自诩为善人就惯于对他人进行道德绑架——显然,这事实上是一种暴力元素的恶在作怪。
借助名利和道德这两大制高点,在少数人影响下的中国佛教形象,确实被动地在宽坦平正的“群众路线”之上,凌空架起一条浮夸而虚幻的“精英路线”。
作为佛弟子,我们经常抬眼望这条“精致的利己主义精英路线”,一直看到望到沙石入眼,有时是泪如雨下;我们更常常形单影只地走在群众中的广阔天地里,我们很希望在群众路线的广阔天地里,使大家能够走到硕果累累,能够走到民众也信仰满怀。这个时代常常呈现两种分离,一种是对信仰路线的热盼,另一种是现实的冰冷。有时候走到硕果满怀,也是泪眼婆娑啊!
释尊为我们曾经指示的沃土和福田,正是无数众生与无量热恼解脱的最重要处所。可是如今有些释尊的佛子选择了脱离群众路线,坐享高端,或矜持高冷,或颐指气使。
我们不忍亲历这样的现实,更祈祷这种现实只是局部发生。可有时候,我们害怕看到这种现实好像在被迫降临。我们要问的是,这是不是当前中国大陆佛教所抉择的未来?这到底是不是它选择的路?
2.佛门在当今中国所存在的“二律背反”现象
如果冷眼看我们当代的一些“佛教面孔”、外部观感,恰恰就是中了西方宗教学家恩斯特·切尔西话语中的“魔咒”——有宗教信仰,便会有信仰的傲慢;有宗教信仰,便会有道德的暴力。
这是一句非常冷的话,我们作为一位要审慎建立自己信仰的信士,尤其要认真地来看待这个话语,别把自己也抛到这个魔咒当中去。
切尔西认为宗教在伦理意义上始终像谜,他毫不客气地指出:
“宗教教义充斥了理论的二律背反和伦理的自相矛盾——它允诺我们一种与自然、与人、与超自然的力量、与神之间的沟通,而其结果却正相反;在它具体外现的方面,它甚至成为人间最深的纷争不和和最狂热的斗争的泉源;宗教声称得到了绝对的真理,但它的历史,却是一部错误和异端的历史。”
(这当然在西方显得尤其突出。在汉传佛教领域,因为禅宗对于形式的淡化,这个问题倒是不明显,但是这种问题在当代社会能否有效的避免仍然是一个问题。比如,禅宗能够有效的淡化这些问题,但是有几个人能够信赖禅宗呢?)
“它给与我们一个远远超出我们人类经验范围的超验世界诺言和希望,而它本身却始终停留在人间,而且是太过人间化了。”
(切尔西当年的原话,人间问题成了一个他那个年代当时的遗憾——太过人间化了。)
这种“二律背反”是如此的吊诡,当我们在追求神圣的超越性的时候,却常常就在背离这种超越性。
难以否认,眼下不少民众的佛教观感确实是产生了问题,个别人甚至于真的就是这样:越是宗教徒,越是偏执,越是迷茫;越是满口慈悲的佛教徒,或者说越是身怀令人齿寒的傲慢、令人畏惧的戾气。
这话说的很深,很重。可是我们是不是有时候真的就体验到这些了?我们自己不能这样!佛门的暖意要呈现在对于整个佛教宏大发展长远健康的这样一种悲愿上来,才能够有效地脱离开以上所说的二律背反的魔咒。当然我们以下还要分析深陷“二律背反”魔咒的三大症候。
3.深陷“二律背反”魔咒的三大症候
其一,不再入泥入水,是一种边缘化的浮躁。
画家木心先生的最后遗言中有八个字:“没有纲领,无法生活”。他作为一位近现代艺术家,他曾经在汪洋恣肆的感性表达中,依然有坚守、有底线、有纲领来支撑生命的高度。
而作为大乘佛法的追随者,我们的纲领本来是不需要讨论的,如今却要一再地要把这个问题拿出来重申。
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原本应该是浑然一味、互为表里的。山河大地、有情众生、善恶美丑的外在,原本就是我们最为深刻的内在。
这是在我们近两天所学习的世界观的核心内容,如果我们接纳了这个“自然哲学层次”上的世界观时,我们就必然会有普度众生的人生理想,必然会有兼济天下的价值导向。这是必然的。
所以,木心先生说:“我的信仰就如同我脚下的路,当我知道方向时就会心无旁骛地走下去”。这不跟王阳明的话相似么?他说“知而未行者只是未知”,如果是真知,为什么不可以行?
而我们当代的一些佛子,却只拣选了外境中“伟大光明正确”的一面来赏心和悦目,却扭过头逃避了整个信仰场景中的另一半。当世人在鼓励正义说“当你面前满是黑暗,不要害怕,因为你的背后满是光明”时,有时候我们的佛子竟然也只是选择退避——从退避黑暗,一直到退避光明,一直退避下去。如果把这个话说的上纲上线一点,这就是生命纲领的丢失,是世界观的坍塌。
在抵制大众舆论戏谑嘲弄三宝的声讨声中,我们看到部分佛弟子的不屑。在抗击各地挟佛敛财的行动中,我们又看到不少佛子的沉默。而在广大乡野山区的困苦民众中,我们又能找到多少弘法利生而真正切实关怀这些民众的弘法身影呢?
不能再入泥入水,并不意味着我们从此上了台面,进了厅堂,甚至很有可能就意味着“三观”的迷失,意味着信仰本位的渺落,甚至意味着纲领缺失之下,我们在浮躁、在轻薄、在流向边缘化。
当年黄陂冲然禅师有偈云:“大吼一声登彼岸,莫作拖泥带水人”。这是警策人们不要沉溺于世俗劳作和有为的成就,纵然入泥入水换来了良田万顷,也莫要忘记了无为与放下,要诉求终极解脱和究竟圆满。
这是繁华落尽之后的出离,是福德增上以后的超越。但倘若超前地标榜“不再入泥入水”,用这个来替代“出泥出水”,这是浮躁妄为,恐怕也是有一些自欺欺人?
其二,道德上的洁癖,其实是一种怯懦。
今日个别佛门弟子中,存在一种独特的道德洁癖,自视高尚、慈悲、无争,连民间抹黑三宝的颠倒行为都不予理睬。道德上的高冷,宏大叙事的居高临下,让我们成功规避了和真实丑恶的正面对峙。
如果我们对于恶都不敢承担,谨小慎微,一提起就避之唯恐不及,那么所谓的“善”,恐怕也就容易变成伪道德,所承担的善恐怕也不太真实了。
因为“有人,就不可能没有恶”,你不把恶提起,也就无所谓转恶向善,更无所谓把恶放下。
道德的洁癖,其实是一种怯懦——还是因为缺少面对恶的勇气,没有处理恶的果敢,而只有推就于恶的臣服、甚至合情合理于恶的归投。
所以,日本高僧有一句传世名言:“连善人都可以得救,何况恶人哉?”恶人为什么不能得救,我们为什么不能拯救恶人?
这实际上在表述他所理解的人世间的真实状态:罪恶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命,是生命的本来面目之一;也在表述大乘佛教真正的担当。这种担当不单单是弘扬美善,更在于救济罪恶。
再进一步说,背负罪业的众生如何能回归美善与解脱?这是先验的,是无法靠自力完成的,是需要借助他力的。而他力是什么?我们可以说——他力首先是我们自己所归投的僧团,是我们的三宝,是我们的僧宝。
如果我们以道德洁癖的名义回避与恶的接触,带着道德的傲慢心安理得地隔岸观火,这又何止于怯懦?我们丢掉的是信仰的本位,甚至是佛教信仰的根本传承。
其三,美善的心理优越感,是大悲心的缺失。
对于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颐指气使的“败坏”,古今都在警惕。老子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钱钟书更是调侃:“上帝要惩罚人类,有时来一个荒年,有时来一次瘟疫或战争,有时产生一个道德家。”
大乘佛法在一些人的浮躁理解中,时常被动异化成一些制高点上的陷阱。“我掌握真理,我致力于普度众生,我正在大行布施、大兴慈善”等等——我们的确怀有美善的初衷,然后为自己的初衷感到骄傲,然后升起一种“做正确事情”的自以为是,然后满腔优越感地指摘他人的言行,并最终陷入一种掌握对错标准后就没有宽容、没有余地的狭隘心态。
预设了别人的愚蠢和自己的高明,也预设了别人的丑恶和自己的美善,如何还能平等地观照和关照他人的生命状态?丧失了感同身受的能力,丧失了同情心,还拿什么去奢望厚德的“大悲心”呢?
这是我们谈佛教有时候深陷二律背反魔咒的三大症候,这三大症候之后,我们来谈宗教“二律背反”的致病基因。
4.宗教“二律背反”的致病基因
“二律背反”的魔咒就好像我们生存中的无奈——“你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正如你不想带着懵懂来到人世一样,你很无能;你费尽心力也仍然无法珍惜未来,将和你浪费过去一样,你很无力。”
当我们提升道德的时候,或许是在毁弃道德;但我们追逐终极真理的时候,或许也很有可能就是在背道而驰。所以,古时候有印度那烂陀寺在曾经遭受劫难的那段时间的奢华,有汉传佛教发展史上的“三武一宗”灭佛;那么今天我们也看到了一种“鞋拔门”——这些其实都是给我们清净无染、兼济天下的佛门贴上了一种被动的标签、符号,甚至是在滑向贪婪暴戾或反面极端时所遭遇的沉痛覆辙。
当然,佛门本身不会受到这种影响,可是我们也不愿意让沾到佛门边的人也感受到这种变化。
所以,我们要审慎地理解,不要以为和信仰沾边的事就是真理,也不要温吞水般地泥于“吃上佛教这碗饭”。只要是跟佛家沾上边,或者说靠上去了,不要以为自己不会出问题。佛教这片道德敏感地带上,宗教“二律背反”的魔咒,就好像阳光下的阴影。所以如虚云老和尚的意思,佛门里也并非旱涝保收,有人“赚钱”,也有人 “亏本”。
宗教“二律背反”,是西方社会对于宗教问题的集体反思成果,如果我们有心,我们将有幸踏着这个基础,迅速处理当前佛教教内所存在的积弊问题,迅速地把深陷其中的佛子从这个深渊里拉出去。
究其根本,和终极问题都是有关联的。比如“二律背反”,在很大程度上是跟二分法有关系的。二分法思维之下的判断,往往就是非好即坏,非道德即肮脏,非黑即白,以这种方式在人性的层面上进行狭隘的暴力划线。实际上这是不能从事物的多层面性、多层次性去思维,去认识,才导致这种武断的思考和极端的选择。
事实上,从二分法思维到二律背反魔咒,就是从非黑即白的主动选择到南辕北辙的无奈背叛,颇为狡诈,但更为可怜。
为什么有的修行人在一旦自己拥有了一部分信仰方面的相似体验,就对于缺乏虔诚的大众产生傲慢情绪?为什么一旦自己有了比较非凡的自我道德约束力,就开始向其他人提出同等要求,并且施以道德暴力的绑架?
这正是二分法思维的基因,让人们罔顾世俗因缘的错综复杂,缺乏对世俗不圆满性的同情和认同。这里最终指向了深度认同世间的不圆满性的随许世俗。随许世俗、随顺世间,也就是二谛智慧里面的世俗谛的基本原则。
早在两千多年前,庄子就已经对宗教的“二律背反”现象给出了一个非常露骨的总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他认为,那些自以为掌握了“是非权”的人,很容易变得有如封建卫道士一般道貌岸然,或是道德法西斯一般信手宰割。经由践踏别人来释放快意、成就自己,结果恰是——道德标榜,正义沦丧。
5.不能放弃的治疗:二谛智慧是二律背反的根本解药
那么,谈到前面的病,谈到了解药,也要谈治疗。不能放弃治疗,因为二谛智慧是二律背反的根本解药。
很难想象有些以“不二智慧”为标榜的佛门弟子,也会如此轻易地被二律背反的魔咒击中。然而,现实如此,我们只能振作精神一再重复先贤们的教导。
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对“二谛”作梳理。二谛架构的树立,其实就是为了弥合二律背反,使得对于终极道德的追求,不至于成为对终极道德的背叛。这就是“依正世俗梯,得上正高楼”的决定性智慧,由此到达与神圣的、超自然智慧的不二成就完全同在的境界。
通常人们所说的二分法思维,其实跟二律背反的分裂,是同一属性的问题。如果在二律背反的部分我们能够有所超越,那么自然也就超越了二分法思维的简单和无效,进而获得佛法时常所倡导的不二智慧的现证。
所以,具体到日常生活的抉择中,就是要安忍于对世俗现象的打碎,安忍于承认世俗一切因缘的不圆满性,并且以决定之趣作为最终方向,把相似胜义作为第一目标,以谦卑的、绝不妄称“自证真理”的胸怀,来推动对于人格情操修养、对于道德修养的增上力量,最后达到究竟涅槃的境地——这样,就自然彻底挣脱了切尔西所谈的“二律背反”魔咒。
当我们尚难堪忍受用“二元一如且又不二无别”的真如本性时,我们重要的任务是弥合前述“二律背反”机制的矛盾,从而在难于获得与自然、人、超自然力量、神圣之间相沟通的机缘时,堪忍一切,完美弥合人间的纷争,并且冷化人世的恼害,消融狂热的斗争,在并不自诩自证究竟真理的谦卑中,书写一部光明的宗教人文的历史。
在如经典所言的母子光明相会之前,严格地戒慎于信仰狂热与道德绑架,深度认同世间的不圆满性,随许世俗而和光同尘,心系决定之趣的定解及相似胜义,直取与神圣性超自然力量的同在,便自然超越各种无能与无力,获致“每下愈况”的道德根源,让道德的本质,让真正本性的本质得以现前。
6.结语:群众路线——中国佛教的未来选择
由此,我们这里要谈一个总结:群众路线是中国佛教的未来选择。
宗教信仰上的“二律背反”魔咒引发的是信仰傲慢和道德暴力,继而引发的是脱离群众走向异端。脱离群众走向孤立的“精英路线”,最终的落脚处是不言而喻的。
提及这个话题,为的就是提醒当今整个佛教界能够避开这个礁石浅滩,保住一方深广的生存空间。
我们佛教的生存何以延续?我们佛教的空间何以深广?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万丈红尘,既是佛子落脚处,也是转身处。从群众中来,就要回到群众中去。
所以,早年雷锋同志的话很好——一滴水只有放进大海,才能永远不干。其实这个话是佛经里的,是佛门自己的智慧。坚守这个智慧,是佛门的本分。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在群众的苦难中我们入泥入水,患难相扶,这才是我们与众生并肩的姿态,是我们从名利与道德制高点走下来的姿态,是整个大乘佛法所昭示的“群众路线”的真正姿态。
宽坦平正的群众之路,将会指引我们超越宗教的“二律背反”魔咒,用践行大乘佛法核心正见的方式,在所面对的这个物欲翻滚的时代里,拽住我们的重心,守住我们的本分,赢得我们的生存,延续我们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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