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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讲记 湛山倓虚大师述

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垂手。等无差别。如来说为可怜愍者。

在这里迷惑当了心,决定迷惑着说,心在我有形有相的身体以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说个比喻,你不知道你有形有色的这个身体以外,山河大地虚空,这都是有形有相的,这是哪来的?「咸是妙明真心中物」,统统是那个妙明、明妙真心中的物,你别拿着这个色身里头的昏扰之相以为心性,不知道色身以外的山河、大地、虚空都是,底下说个比喻,「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这地方说的这个山河、大地、虚空,统统都是百千物在那里头搁着,说比如澄清的百千大海,清清凉凉的那个水,你都弃了,「唯认一浮沤体,目为全潮,穷尽瀛渤」,你把它目为全潮,就是迷的小,把大又迷为小,一个大海就很大了,「百千大海,弃之」,你不要了,这是个比喻,认什么呢?

「唯认一浮沤体」,大海里头起了个水泡,你认一个水泡把大的弃了,随后在小水水泡里头,你又把它看成大了,这两层颠倒,弃大认小,又拿小当大的,「目为全潮」,你承认前面说的这个色身以外以及山河、虚空、大地,这都是应该弃的东西,这地方你拿着当真的,这都是真心中物,真心如同澄清百千大海,你不承认,转过来又错认了,「唯认一浮沤体」,一水泡比如色身外及山河、虚空、大地,这都是妙明真心中的物,都是微细的东西,拿着小的就看成大,把大的你弃舍了,你就认浮沤里头一点体「目为全潮」,你看着为全潮,还穷尽了瀛渤,简直说这是瀛海渤海那么大,所以这个迷惑的弃大取小,拿小的又当大的,「汝等即是迷中倍人」,这是佛指着阿难大众说,你们在迷中又加倍的迷,「如我垂手,等无差别」,就像我垂手一样,你们不是颠倒吗?手向下一垂就算是倒,就是这么个样子,「如我垂手,等无差别」,一点差别也没有,「如来说为可怜愍者。」

五显见无还

阿难承佛悲救深诲。垂泣叉手。而白佛言。我虽承佛如是妙音。悟妙明心。元所圆满。常住心地。而我悟佛现说法音。现以缘心。允所瞻仰。徒获此心。未敢认为本元心地。愿佛哀愍。宣示圆音。拔我疑根。归无上道。

此一段文,遵约着标指,显见性无还,阿难尊者承佛的慈悲心救济他,这是深微的教诲,感激的他「垂泣叉手,而白佛言」,有泪无声为泣、有泪有声为哭、有声无泪叫嚎,阿难是有泪无声掉眼泪,两只手叉在一块,就是抱着拳头,这表示佛给他的深微教诲,抱在胸前服膺不失,表示尊重,永远不忘,对佛表白说,「我虽承佛如是妙音」,说我虽然承受佛的不可思议法音,让我「悟妙明心」,佛的慈悲心,让他醒悟不落言诠、不可思议明明白白的这个心,是「元所圆满」,常说今天悟道,明天学道,后天修行,修行什么?悟个什么?就是这个明白,哪个人不明白?这个明白是个妙明,不落言诠、不可思议,不执着在这个名相上,就是心里头明明白白的,也没有能明白、也没有所明白,这个人人都有的心,假定说你心里头没有事,你看看我心里头还有什么?就是个明白心,偶尔人这么现一现,就是剎那之间就过去了,总是妄想思索的心多,所以那就不妙了,佛让阿难醒悟这个不可思议、不落言诠的这个,明明白白的心是「元所圆满」,这个元就当根本讲,根本他就是所圆满的,也不是炼出来的、也不是修出来的,人人皆如此,佛也是这个心,我们这个人也就是这个心,都是这个心,我们怎么不成佛呢?这世间上的烦恼很多,佛怎么能成佛呢?

其实心是一样,所差在哪里?我们人自己不认得自己的心,认的什么心?我们心里一天思想是非善恶,想这些事情,把明明白白的这个心就遮住了,这就叫迷惑,不认得自己。说修行悟理,就是悟认自己的本心、见自本性,本心本性就是一个心里头没有思索、没有妄想,明明白白的,就是一个心。大家知道,心人人都有,然而可站不住,这个心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事也没有,就对了,站不住是人受烦恼、受生死苦的地方,人人都如此。所以这个妙明心,「元所圆满,常住心地」,这个心是没有改变、是永远常住,他也没有来去,常住不动的这么一个心地,就像个大光明镜子似的,我们这个人自己不承认,每天自己思前想后、人我是非,到老了精神一天一天的衰败,衰来衰去就要死,一点客气没有,人都如此,

「而我悟佛现说法音,现以缘心,允所瞻仰,徒获此心,未敢认为本元心地」,阿难尊者得到佛的慈悲教诲,感动得流泪叉手交搭胸前,对佛说,我虽蒙佛的妙音说法使我开悟,悟妙明心遍一切处,「元所圆满」,但我以世尊的音声而得开悟,我听佛说法是用这个攀缘的心,我听见就记住了这个理,而且用这缘心瞻仰世尊,是以虽获本元心地,也不敢水认是我本有的,这事情我自己信不及,「愿佛哀愍,宣示圆音,拔我疑根,归无上道」,愿佛哀愍我,满我的愿,慈愍宣示圆音,好拔我的疑根,归无上道。

佛告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其指。何以故。以所标指。为明月故。岂唯亡指。亦复不识明之与暗。何以故。即以指体。为月明性。明暗二性。无所了故。汝亦如是。

这里拿这个比喻总起来给他发明,佛告阿难说,「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佛对阿难及法会大众说,你们尚且还要用这个攀缘的心,来听我给你们说的法就错了,你不知道我说法的宗旨在何处,光记我的话没有用处,你要用攀缘的心听我说的法,这个法也就成了你所缘的境界了,你仍然还不能认得你的本心,非得法性啦,你没得着说法的究竟宗旨,法法都是自性,你们不承认,这比方什么,「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其指」,这是佛诃斥阿难的意思,佛说法给大家听,你们还拿攀缘心来听法,仍然得不着法性理体,底下说了个比喻,说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向不知月在何处的说,你往天上一看,那不是月吗?「指月示人」,你不认得月,人指给你看,「当应看月」,你不往上看月,却「观指以为月体」,你如果「若复观指」,偏看他的手指头,不就错了吗?若是观人的手指头当做月体,这人就糊涂啦,

「此人岂唯亡失月轮」,像这种人岂是单单的迷失了一轮明月,「亦亡其指」,连手指头也不认得了,我说法的音,是个方法,我告诉你让你明心见性,你把我的话记住了有什么用?也等于亡其指,你连手指头也不认得了,别说不认得月体;这个手指头好比佛说的法,月就是人的心性让人认得,所以佛就拿这个做个比喻,「何以故?」「以所标指,为明月故」,人家指给他月亮看,他拿着所标的指当了明月的缘故,「岂唯亡指」,岂是单单的不认识手指,「亦复不识明之与暗」,连明亮黑暗都分不清楚了,怎么个理呢?这个月亮是光明的,手指头是没有光明的,不但不认得月,拿手指当月,这又说连明暗也分不清楚了,「何以故?」什么缘故呢?不认明暗,「即以指体,为月明性」,就拿着手指的本体当成月的光明性,「明暗二性,无所了故」,明暗这两种性,你就没有明了,「汝亦如是」,你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佛诃斥阿难的话。

若以分别我说法音。为汝心者。此心自应离分别音。有分别性。譬如有客。寄宿旅亭。暂止便去。终不常住。而掌亭人。都无所去。名为亭主。此亦如是。若真汝心。则无所去。云何离声无分别性。

佛陀给阿难解释,说法让你识自本心、见自本性,你若分别说法音声为汝心者,要是这么样,「此心自应离分别音,有分别性」,他要离开我这音声,就没有分别性了,你怎么拿我说法的音声就当你的心性,这就错了。我说的话如同手指头指给你见月,那个心性好比月亮,你还不明白,拿我说的话当了你的心,此心应当离开我说话的音声,还有分别性才对,我这个话一住下,音声也没有了,你也没有所分别的东西,那就对了,底下怕他不明白又给他说了个比喻,「譬如有客」,客是指行路的人,「寄宿旅亭」,他不能常住,「暂止便去」,我这个说话也是如此,像客人一样,以客好显主人,客人暂时住一会儿,无非是吃饭睡觉完了就要赶路,不能停留,「终不常住」,「而掌亭人,都无所去」,旅馆的主人都无所去,他不去,常住在店里,「名为亭主」,这才是店里的主人,

「此亦如是」,我给你说法说像过路似的,一会儿就过去了,拿着这个言语,好比是个手指头指给你向自己的心上注意,承认才对。你要拿话当心性,就是以客为主,自己把自己误了,「而掌亭人,都无所去」,主人无处可去,他有处可去就叫客,不叫主人,所以不去才叫亭主,说「此亦如是」,我这个说法也是如是,我让你认得自己的心性,那就是主人,说的话都是客,说完了就过,站不住,心性是永远长住的,「若真汝心」,这又顺着他说本不是你的心,若拿我说的这个话,若真正是你的心,「则无所去」是主人,就不能去了,我说完了就过去了,你怎么拿着当主人?「云何离声无分别性?」你说一说,离开我这声音,分别性就没有了,因我说话才起分别心,这就错了。

斯则岂唯声分别心。分别我容。离诸色相。无分别性。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非色非空。拘舍离等。昧为冥谛。离诸法缘。无分别性。则汝心性。各有所还。云何为主。

岂是单单的唯独声音这个分别心是不对了,你从声音的分别心当了主人也不对,因为你这分别的声音,是六尘的声尘,再转回来,你要是分别我容(佛的脸面),这是有形相的容貌,你分别我的容貌,「离诸色相,无分别性」,我要分别声音,离开声音,就没有分别心了,像过路人,不能常住,你拿这个声音当主人就不对,「离诸色相,无分别性」,这是佛转过来,「斯则岂唯声分别心」,从声音起的分别心,从形相上起的分别我容,我这个脸面,你要一分别是丑是俊、是圆脸方脸,这也不能常在,你要离开这个色相,我这个脸面是有形有色的相貌,若离开这个色相,也就没有分别性了,有分别就错,这个人的本心本性他是常住的,哪时候用哪时候有,他没有来去、没有生灭,「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非色非空,拘舍离等,昧为冥谛,离诸法缘,无分别性」,这又提起印度的外道,你说照着这个,你不知道说话的宗旨落在哪里,如是由这里一说,「分别我容,离诸色相」,也就没有分别性了,这算是客不是主人,

「如是乃至」是超略辞,这里头关系很多,色、香、味、触这都是尘,「如是乃至分别都无」,你就是分别的都没有,也没有色、也没有空,这也不对,也不分别长、短、方、圆的形色是好是丑,这是「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非色非空」,也不是色、也不是空,这也不对,「拘舍离等」,这就是那个外道拘舍离等,他「昧为冥谛」,拿着这个非色非空,人的本性就在这个地方认,他这里头有个都无,

「如是乃至分别都无」,都没有这非色非空,拘舍离等这些外道「昧为冥谛」,迷昧了,他们研究到这里,说这就是一个冥冥之中不可见的这么一个真理,所以也叫真谛,中谛、俗谛,拘舍离他这一类的外道,迷昧为冥谛,他们还起个名字,就是不可见,默默之中这么一个真理,他说的这个也是靠不住,「离诸法缘」也「无分别性」,世间上有名有色有形相的,都是法缘,法相攀的缘,往一块连络着,离开这个法缘也是没有分别性,「则汝心性,各有所还,云何为主?」你要拿哪个当你的性,他都有还,站不住,随跟着就过去了,他是个无常的,他从哪里来的?还去哪里?「各有所还」,有所来就有所去,有来有去,他不是不动的主人,「云何为主?」哪能做得主人?

阿难言。若我心性各有所还。则如来说妙明元心。云何无还。惟垂哀愍。为我宣说。

这是阿难问佛若是我们这个心性各有所还回去的,再者,如来说的这个「妙明元心」怎么「云何无还?」「惟垂哀愍,为我宣说」,这是阿难尊者借着他承佛的责备,他又重申前边给阿难说一个比喻,说你听法要分析开了,你不应当拿攀缘心当做你的本心,我说的话你都当了佛法,这地方就错了。佛告诉阿难,说世间一切法都是对待的,没有一宗离开对待,佛说的法是超伦绝待,没有伦次、没有对待,你要有对待就错了,就不是佛法,怎么个理呢?

他有来有去,来去比方世间人的生死,长短、高低、贫富、贵贱、贤愚,世间法都是对待,不是好就是坏,这佛法是超伦绝待,你要拿攀缘心来听法,你这个心性就各有所还,那就不是你本有的心性,你要拿客人当做主人就错了。就人不认得本心,本心为主,佛又责备阿难,阿难对着佛说,若我心性各有所还,则如来说这个妙明之心,妙是不可思议、明是心里明白、元就是根本-根本源流,如来说这个「妙明元心」是主人,他怎么就没有还处呢?怎么没有来去呢?我心里苦苦思惟,还请佛垂恩慈悲哀悯,为我宣扬演说演说。

佛告阿难。且汝见我。见精明元。此见虽非妙精明心。如第二月。非是月影。汝应谛听。今当示汝无所还地。

佛先说个比喻,就是天上的明月,谁都知道以明月显法体,就是人的性体,心性的本体是不生不灭、无来无去,本来不生不灭,人自己不承认,却承认这个有生有灭的,这是人的错处,旁门左道想要修出个不生不灭来那说错了,他不是可修成的,根本上就是个不生不灭的,你要认当体就是,费那些事干什么?受苦就在这个不认得,说我要认得又该怎么样?要认得你就时时观念,这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主人,我是什么?就是本知本觉,你有个知觉,那个知觉就是主人,佛问阿难,暂且你看见我这个「见精明元」,你知道这个见要会用,得要精纯不杂、不受污染,要是精精明明的不参杂,就光是一个明,用句成语-「正大光明,无所不明」,这个元就当个根本说「见精明元」,你纯粹的这个见精,纯粹没有污染,是明明白白的,这就是个根本,此见虽然比不上佛、圣人,你这是凡夫,可也要从这上认识,你要是修行超生了死,也得从这里入手,「此见虽非妙精明心」,所差就是这个妙字,底下分析说,

「且汝见我,见精明元」,这是指着阿难说,你们这些凡夫,人人都知道,眼睛能见着,研究这个眼虽然见着了,但都是污染,虽然是污染,只要纯粹的不沾染就是精纯、光明,这就是根本,当下你虽然还未到究竟处,但你也可以明白,我给你说一说,且你见我「见精明元」,和你共用的这个见,虽然是赶不上佛的「妙精明心」,只是「见精明元」,就是没有个妙字,要说知见,人人少不了,虽然说这个不可思议、精纯不杂、明明白白的心不是像佛一样,也可以比量出来,「如第二月」,可不是本身上头第一个月,怎么叫第二月呢?「非是月影」,这月亮在空中,这个模糊眼看不真,一个月就看成两个月,这就是成了第二个月,

第一第二虽然是看花了眼,总未离开第一个月,总算有根,「非是月影」,可不是月亮照在海水里的影子,这总算有个真的在这里比量着,就说这个比喻,虽非「妙精明心」,虽然是第二月,还比月影子强,就是这么句话,普通人拿着水里的月影子当月,还不至于怎么样子,说到这里,佛就拿这个做个比喻,「汝应谛听」,我拿这个做本位,好让你慢慢的明白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承认吗?不明白吗?说「汝应谛听」,这个谛字是审实了,倒是真明白假明白,汝就是指着阿难,阿难是代表大众,应当谛听,你把他审实了听,「今当示汝无所还地」,今天我指示给你没有所还的地方,真心是没有还回去的地方,妄想心就有来有去,拿什么可以比例出来呢?说拿眼前看见的这个见,会用,就是自己的一个本体,就是个佛性;不会用,就是凡夫,在世间上不明白自己这个真心,就随着波浪沉没苦海,受苦就在当时,现在我指示你,这个无所还地让你审实了,佛把话说到这里,怎么是个无所还地呢?底下佛又说一个比量好让他明白。

阿难。此大讲堂。洞开东方。日轮升天。则有明耀。中夜黑月。云雾晦暝。则复昏暗。户牖之隙。则复见通。墙宇之间。则复观壅。分别之处。则复见缘。顽虚之中。遍是空性。郁[土+孛]之象。则纡昏尘。澄霁敛氛。又观清净。

佛对阿难说,「此大讲堂」,你同大众都坐在讲堂里,「洞开东方」,洞当通字讲,「日轮升天,则有明耀」,太阳从东方出来,这是个日轮,升在天空高处则有明耀,鲜明显耀,人都看见了,从这个地方引出见性来,看见的见字,底下有八个样子,都是眼睛看见的见,「中夜黑月」,说完了光明,又说黑的,中夜就是半夜,黑夜是月黑之地,三十这天一点月亮的光明也没有,这叫「中夜黑月」,「云雾晦暝」,又加上天上的乌云,晦暝就是黑暗,「则复昏暗」,又加上一分昏昏暗暗的,这都是拿眼睛看见的,「户牖之隙」,户是门、牖是窗,门窗都打开,「则复见通」,从外边通到里边、里边又通到外边,这叫通,「墙宇之间,则复观壅」,有墙有宇就是房子都间壁开了,你复看见壅,都壅塞住了,这是通壅一对,底下又说,「分别之处,则复见缘」,见缘二字当连络讲,帮助的意思,「分别之处」,无论世间上什么环境总有个分别的处,分别处自己不能单独成立,要有帮忙,什么帮忙呢?要有助缘,你要看这个相就知道分别是长、是短、是方、是圆,这都看见了,「顽虚之中,遍是空性」,顽虚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当然普遍的都是空性了,这个好明白,「郁[土+孛]之象,则纡昏尘」,郁者就是沉闷、[土+孛]就是尘土-风吹的尘土就叫[土+孛],「郁[土+孛]之象」,这种昏昏沉沉之相,「则纡昏尘」,这就是连络上遮上昏昏沉沉的尘土,这一定的,人人知道,人人容易相信,底下又说「澄霁敛气,又观清净」,前说昏沉这又说清净,澄是湛清的、霁是雨过天晴、敛是把那昏沉之气都收回去,当然又观清净了,这是四对八样,佛给他说出来让他好明白。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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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若汝见时。是汝非我。见性周遍。非汝而谁。云何自疑汝之真性。性汝不真。取我求实。

佛对阿难说,「若汝见时」,你看见的时候,那个见就是你,还到哪里去找?那这个见就是你,不是我,「若汝见时,是汝非我」,这个见性是周遍的、是个整个的,尽虚空、遍法界都是个见,在一块堆连着,这个见不能说断开了,这个见没有分别,在形相上有分别,你的相不是我的相,这个见是一个的,他分别的时侯,借着这个身体去分别世间的物质有数,一个一个的分开了,见性分不开,在物上哪里用哪里都有见,这地方得要明白,「见性周遍」,说见性周遍法界,无处不是,「非汝而谁?」大家同是一个见性,都在这个物质上显出来,这是你、那是我,你要把物质都放下,生佛都是一体,见性是一个,连蚊蚁蛆虫在内,怎么个意思呢?

说见性周遍法界,无处不是,整个的!这个见性不是你是谁?谁用的谁是,「云何自疑汝之真性?」你为什么自己疑惑你自己的真性?「性汝不真」,这个性你自己不以为真性,「取我求实」,必定还要求个我,你求的那个才叫实在,不是这么回事情,这个性是无形无相的东西,他是个整个的,没有分别的,分别这个物质,还要借着这个性才能分别,要没有这个性也不知道他有分别没有分别,你必要还单提另的取出来,那个是我的,以这个求实,若能指出个数来他就是个物,他就不叫见性。

七、显见无碍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性必我非余。我与如来观四天王胜藏宝殿。居日月宫。此见周圆遍娑婆国。退归精舍。祇见伽蓝。清心户堂。但瞻檐庑。世尊。此见如是。其体本来周遍一界。今在室中。唯满一室。为复此见缩大为小。为当墙宇夹令断绝。我今不知斯义所在。愿垂弘慈。为我敷演。

这是阿难问佛这么一套话,他听见佛说见性不是物有道理,他也没反驳,阿难就对佛表白说,「世尊,若此见性必我非余」,设若依佛说,见性必定是我,并非余的,而是我这个本人,我借佛的神通智光,「观四天王胜藏宝殿」,这在前边说过,居在日月宫,同日月宫相平,此见就是人的看见的见性,周围是圆满的普遍娑婆国,娑婆中国话叫堪忍。我们这个世界最苦,成佛的人多;安乐的世界多,成佛者少;因为安乐,寿命也长,衣、食、住都是现成,没有劳苦他就不学佛;娑婆世界苦,人都想学佛,成佛都是从娑婆世界成的多,要不释迦光度这个娑婆世界,所以苦有苦的好处,这是阿难对佛说四天王胜藏宝殿居日月宫,「此见周圆遍娑婆国」,说此见性大的不得了,是周圆普遍娑婆国,我们这个世界叫娑婆世界,是释迦佛掌教说这个见性周圆遍满娑婆国,「退归精舍」,我借佛的神通,我又看见初禅三天,又见到四天王的胜藏宝殿,「居日月宫」,这是说见性的大,再转过来又说「退归精舍」,你这个见性这么大,退回来归在这个精舍,精舍就是佛住的房子,讲经的地方叫精舍,「退归精舍,祇见伽蓝」,伽蓝是僧人住的地方,只是我们僧人住的屋子,

「清心户堂」,这个屋里清清净净的,屋子清净,心里也是清净的,外边有门户堂屋,「但瞻檐庑」,单单的瞻仰看见外边房檐,看见走廊,不能看的很远,说「世尊,此见如是,其体本来周遍一界」,借佛的神通我也看见这些世界之大,「今在室中」,现在这屋子里头「唯满一室」,这个见只看见屋子里头,屋子外边就看不见,「为复此见缩大为小,为当墙宇夹令断绝」,说这个墙和房子给他夹断了,「我今不知斯义所在」,为什么见性那么大,到了屋子里怎么又变得这么小?「愿垂弘慈,为我敷演」,请佛大垂弘慈,慈悲为我敷演好叫我明白,这是阿难问的。

佛告阿难。一切世间大小内外诸所事业。各属前尘。不应说言见有舒缩。譬如方器。中见方空。吾复问汝。此方器中所见方空。为复定方。为不定方。若定方者。别安圆器。空应不圆。若不定者。在方器中。应无方空。汝言不知斯义所在。义性如是。云何为在。阿难。若复欲令入无方圆。但除器方。空体无方。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若如汝问。入室之时。缩见令小。仰观日时。汝岂挽见。齐于日面。若筑墙宇。能夹见断。穿为小窦。宁无续迹。是义不然。

上文因阿难疑惑,就问佛,这是个疑问,因什么他疑惑呢?他借着佛的智慧光(神通)看见初禅三天,由三禅天以下,见着须弥山,须弥山的半截腰上才是日月宫,须弥山有多高呢?有八万四千由旬,有人研究,说是喜马拉雅山就是须弥山,这个根本也不对,喜马拉雅山也没这些个事,其实误会了,日、月还在须弥山半截腰上,喜马拉雅山离日、月差太远了,大家想想,是不是?日、月比喜马拉雅山高的太多了,你要上须弥山顶,日、月还在须弥山半截腰上,这须弥山有多高呢?八万四千由旬,最小的由旬,和印度的树木,在中国四尺以内算一由旬,八万四千由旬,日、月宫在须弥山半截腰上,四万二千由旬,和中国的里数,一百六十八万,所以,有这么高啊!

看见的见性能周圆普遍娑婆国的世界,退回来到精舍里头,「只见伽蓝(僧人的房子)清心户堂」,清清净净的屋心,门外头有一个户,所以有一个庭堂,外边可以瞻仰房檐游廊,「世尊,此见如是」,见性就这么个样,其体本来是周遍一界,周遍这一个娑婆世界,现今到了屋子里头,只见一室,见性是缩大为小,这个道理因什么呢?还是「墙宇夹令断绝」,请佛告诉我,「我今不知斯义所在」,见性是因什么那么大?小又为什么这么小?到了屋子里头,是否墙壁把他夹断了,是怎么回事呢?「愿垂弘慈,为我敷演」,请佛给我放开了,演说演说这个理,去掉我这个疑惑,这是因阿难上面已经问过,讲到这里,要不怎么斗然间佛告阿难,是为什么事情?

就是为破除他的疑惑,他是错误了!执着了!佛告阿难,「一切世间大小内外诸所事业,各属前尘」,这些东西都在相分以内,在形相的这一分子以内,这皆属于现前的尘相,见色、闻声、齅味、尝滋味、身上感觉的冷热、心里头分别是非邪正,这些东西这都是尘,这都是有对相,这是六尘,是见性的一个对相,你拿这个现出大小来了,「不应说言见有舒缩」,不应说言那个见性有舒缩,看见四天王天有多高多大,到屋里又缩成这么小,说这话是错误,佛给他说一个比喻,这世界上所有的形形色色,无非是个器皿。

底下佛给他拿器皿说一个比喻,「譬如方器,中见方空」,比如一个四方的柜子,这柜子空的里头当然的有四方的空间,「吾复问汝」,佛又对着阿难说,我问问你,「此方器中所见方空」,你在方器皿中就见着四方的空,那是当然的,这是比方外面那个环境大,你的知见就大,你到屋子里环境小,对相就小,这个见哪有伸缩?从来也没有大也没有小,也没有伸开也没有缩小的时候,所以佛给他说了这么一个比喻,佛说此方器中的方空,「为复定方?为不定方,」说这个空一定是个方的?一定不是方的?这是佛问阿难,佛说「若定方者」,这个空在这四方的箱子里,他若一定是个方的,虚空一定是个方的,若「别安圆器」,你再弄一个圆器皿、弄个缸来,盛水的缸、罐子都是圆的,你特别的再安这么一个圆器,「空应不圆」,因什么呢?他这个空性原来是个方的,你再弄个圆罐子、说不过去了,

「若不定者」,这个方空,他若不一定是个方的,不一定是现长的、现短的了,那就不一定了,不一定现个什么样,「若不定者,在方器中,应无方空」,你照着空这一面说的,你没照着有形相的这一面说,这个空若不一定是个方的,你要弄个方器,方器中就没有方空了,这个空是不能随着改变,圆器中若是一定,「若定方者,别安圆器,空应不圆,若不定者,在方器中,应无方空」,怎么还有方空呢?要说有一定也不对、说没有一定也不对,「汝言不知斯义所在」,这是佛问阿难的话,你说不知道这个实义在哪里?「义性如是」,这个实义的这个性就是这么个样子,就像我才刚说的,那个器皿是个什么样,装的空就是什么样,你还问这个空,他还有大小、还有方圆吗?「云何为在?」说是这个理由在哪里呢?佛说方器、圆器的义理,就是这个意思。

「阿难,若复欲令入无方圆,但除器方,空体无方,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这个地方佛说出这么一个比喻,让他好信,佛对阿难说,「若复欲令入无方圆」,设若你不愿意,要这个虚空成方的成圆的,你只要去掉这个器皿,虚空就没有方圆,这底下随着说一样,「但除器方」,不必再说圆的,「但除器方,空体无方」,把这个方器皿要去了,这器皿里头成的空,他当然就没有方的了,「但除器方」,空体就没有方了,「不应说言,更除虚空方相所在」,就要问这句话,不应当说这个话,把虚空的方去了,这就是拿器皿比喻,看这个世界上看大看小,「若如汝问」,说像你刚才问的这个话,这个空缘起在外边,看见日月宫在须弥山的半截腰上,这是你看见的,说「若如汝问,入室之时」,和上他问的这个比喻,拿这个比喻,回他所问,若如你所问的,「入室之时,缩见令小」,你问在屋里这个见就小,这是前边的话,你问「入室之时,缩见今小」,早先在房子外边看见虚空这么大,到了屋子里头看见这么小,你问的能有这么个理吗?

「仰观日时」,你到屋子外边,你仰面看见日头(太阳),「汝岂挽见,齐于日面」,你把那个看见的那个见,你借着他能齐于日头(太阳)那面前去吗?有这么回事情吗?你还闷得慌,在外头就大了,到屋里就缩小了,这个话你应当问吗?…这个见性到了屋里,拿这个墙把他夹断了,这是怎么回事情?「若筑墙宇,能夹见断」,这个理也说不通,既把这个空夹断了,「若筑墙宇」,盖上房子垒上墙,这个空,从这边说看不见那边了,夹断了,把这个见夹断了,夹断了就不能续上了,断了嘛,可是你要把这个墙「穿为小窦」,你把他打一个窟窿,「宁无续迹?」他岂能不续上这个虚空吗?他当然是续上,你能说是夹断了吗?哪有这个道理?「是义不然」,你问的这个意思,完全不是。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失于本心。为物所转。故于是中。观大观小。若能转物。则同如来。身心圆明。不动道场。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

阿难代表众生说,「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一切的众生,打没有头的时间上来,把自己迷了,不认得自己了,自己是看见的那个见性,都迷己当了物了,「失于本心」,本心就是见性,心和性不好分,要是分开,勉强着说,性就是体、心就是用,这心性是不能离、体用不能离。拿人的身体来说,有体有用,眼睛用他看到、耳朵用他听声、舌头用他说话、鼻子用他喘气,体用不能离,这都是用;连胳臂带腿,皮、肉、筋、骨合在一块叫一个体,各有各用!毛孔眼还用他出气呢!这是一定的理,各有各用!这个人迷惑了,「迷己为物」,拿身体当自己,把见性不承认了,这地方,指着一切众生,从无始以来,迷了自己了,什么叫迷了自己?「迷己为物」,这个身体就是个物,物有生死,见性没有生死、也没有增减;见性没有增减、没有生死就是自己,人人自己不承认,拿他当世界上有形有相的物了,这不就错了吗?就「失于本心」,你那个见性就是本心、本心就是见性,所以你失于本心,「为物所转」了,你这个心是你的主人,是个主宰,物是你所用的,「为物所转」,你那个见、闻、觉、知那个知觉、那个见性,让你这个身体支使了,因什么支使?拿这个身体当我,一开头,一拍胸脯,我怎么样,差不离就是这么样子了,不是身体、不是我,是什么呢?我常说的,身体是我的,是我的身体,你别拿了他当我,我和我的这太远了,这所以「迷己为物」,拿了自己的见性当了身体了,身体是个物,「失于本心」了,你本来的心就不承认,失迷了,

「为物所转」,这句话说的最要紧,连我也在内,我们这个人,哪个人不为物所转?我不吃旁的,我吃好的心里就欢喜;吃不好的我就不愿意,你心思这不是为物所转吗?佛说的这个话丝毫也不错。你说我们人一天想研究研究我这个见性,研究我这个见、闻、觉、知,一共六种:见、闻、齅、尝、觉、知,要说一样就代表六样,这是人自己的天性,自己不认得,他没有生死,生的时候也没生、死的时候也没死,自己要承认生死;像我老了,快该死了,自己要承认了,这不是都在这里摆着吗?还能活多久?自己明知道这样也被他所转,你说有人来说让我死吧,还不愿意死,这是一定的,哪个人还愿意死?为他转了,你要不为他转,没有生死嘛!什么叫生?什么叫死?人的见、闻、觉、知,这个性他没有生灭,这地方得认得,什么叫修行?你要认得见、闻、觉、知,大家要知道,在这上头要常起观念,这才叫修行,你心思还有什么法修行?你自己不承认你的见性,你不承认你的耳根的闻性;你承认眼睛能见,一口气不来,见性离开了,有眼睛瞪着,什么也看不见,耳朵也不能听,这个人自己不搜根,佛说「为物所转」,哪个人不为物所转?

我这是给大家讲,我也是为物所转,我告诉你说吧!「故于是中,观大观小」,前边阿难对佛说,在外边看见四天王天这就是观大,到了屋里就观小,这就是「为物所转」,底下转过来说,「若能转物,则同如来」,你看佛说的话有多结实,你让物转了你就是凡夫,就是普通人,到时候说生、到时候就死,身体都有生死啦,你承认有生死的身体,你自己拿物当我,我生我死、我露脸我丢人,都认这么一套!都照着身体说,你若能转物,就是把身体转为是我使唤的物,能知道见性是我,这个物使唤瓖了,就得换换样,再去投生,长大了又老,老了又快该死,哪个人也逃不了?人人都承认,哪个人不承认?连我都承认,我研究这个给大家说,你要不承认该怎么办呢?你不承认,时时观念,我这个见、闻、觉、知别乱用、别迷惑,若这么起观念,这就叫修行,你这个见、闻、觉、知的能力就大了,你知道你要被这个身体缚住,这就上当了,佛出世不是有什么法传给人,就叫你自己认得自己说对了。你总在外头看大了、到屋里看小了,「若能转物,则同如来」如来是佛的十种通号的第一通号,乃至第九号是佛,第十号是世尊,普通简单称就是佛,

若能转物就同佛一样,你假比诸位今天来听经,这就是自己作的主,怎么知道呢?这个心里头耳朵还要听见,耳朵还要闻一闻,这个理在哪里?就叫作主;若说今天忙一天的工事太多太辛苦了,不去听经,这就让身体把他累住;若说非去听经不可,非研究不可,非把这个理研究到头不可,身体疲乏也要去,这就是你的知觉作主;若说我懒得动,不愿意去听经,你就不能作主,就是这么个道理,「若能转物,则同如来」,没有旁的稀奇,你只在转了,转过来就和佛一样。

「身心圆明,不动道场,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这段经文说,你要能一转物,和佛一样,「则同如来,身心圆明」,这个身、这个心,明明了了的,圆满无亏、普遍一切,这个身是指着法身说,法身就是心里的知觉,觉就叫觉性,这个性与心分而不分、不分而分,要勉强分开这个心是用、性是体,人常说某人的性体怎么样,这就是性体,心是体的用,身就是法身-清净法身,怎么叫清净法身呢?我们这个人怎么叫法身?人自己不认得,用错了,人怎么用错的?污染了!一染了就不叫清净,这个道理说从这句话上-「若能转物,则同如来」,「身心圆明」,这个圆当满字讲,普遍一切处,没有不到的地方,是个明明白白的知性,说「不动道场」,怎么成为不动的道场呢?他因大了!没有第二个,这个地方他就独立,往往说的独立,独立你得平等,一样才叫平等,大家都得这么会想,你别认为心在肚子里头,那就错了!肉团的心当然也有知觉,他不是整体的心,那地方也不能说不是心,那是多少万万分之一分子,你承认那一点就是认小弃大,说是「圆明不动道场」,因什么就在这个不动上?

因为体大,没有动的余地,一切众生统统就是这么一个性,不同的地方是染,这个性情有好东的、好西的、好南的、好北的,那就不是一样的好了,就不同了,这个天性没有比他再大的,不动的这个道场就是这么讲,说「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我们人身上的一个毛端是最细了,他能普遍含受十方国土,这话说的人不易信,你拿我们这个人心一想,就没法可信了;十方是没有边际的,十方这些国土都包括无余,大家想想,到这个地方怎么讲?悟这个理就在这个地方悟,怎么个悟法呢?我要一说大家你可得承认,就在这个毛端上,他普遍的还不是让旁的包他,他能包含十方的国土,你看我们中国这一国多大,十方的国土就能有这么大,怎么个讲法呢?

大家会怀疑,这是什么道理?讲法就在性上,性没有大小,这个性,尽虚空、遍法界,无所不是;这一毫端,你别看他小,这是个物、是个相,他的性也是这么大,诸佛菩萨也是这么大,大伙就是一个性,大家要认得,你怎么用怎么是;猫有猫性、狗有狗性,分开说人有人性,人性里头还有聪明的、还有糊涂的,各有所好,这都是从性里头出来的,整个的性就这么大,人要知道性这么大,在小上就没有争竞,还有什么可争的?你心思心思!人自己不认得自己,这么大的性是自己,一个人五尺上下高,拿磅磅了一百多磅,拿这个是我自己,这个就错了,错太多了!不错的地方认得自己的见、闻、觉、知,你认得一样就行,你就认得看见的见,这就都妥当了,他就能含受十方的国土,因什么能含受十方的国土?这是指着那个性也是一样大,同诸佛菩萨一样都是这么大,这个地方大家要慢慢把他研究研究。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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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显见不分

阿难白佛言。世尊。若此见精。必我妙性。今此妙性。现在我前。见必我真。我今身心。复是何物。而今身心分别有实。彼见无别。分辨我身。若实我心。令我今见。见性实我。而身非我。何殊如来先所难言。物能见我。惟垂大慈。开发未悟。

这一段文是在十番辨见,十番辨别见、闻、觉、知的见性,举这一种可知一切,所以,上来是第六番辨见,约周遍啊!显见性非物,见性能周遍法界,无所不在,显这个见性不是物,不是世界上有形有相的物质,怎么个理呢?约周遍,怎么就显见性非物呢?这个见性是一个无形相的,人人皆具足、人人皆不承认、人人皆不知道,佛出世就是专为这种事情,让世间人,人人都要认识自己,见、闻、觉、知原本是人人自己的本性,人自己都失迷了,都不知道了,

所以,佛出世要把这种道理发明透了,要人人都认识自己,上来,遵着这个见性周遍法界,为什么呢?显这个见性不是世间上的物质,怎么显出来了?这个物质它不能周遍,它是有段落的、有个数的,这儿有、那个地方就没有,这个见性是普遍的,你要知道这个普遍是没有不到的地方,不是物所能做得到的,这是上来第六番发明的辨别见性。

当文是第七番发明辨别见性,遵约着无是非是,显见性唯真。究竟佛的大法,也没有一个是、也没有一个非是,这是最要紧的。说世间法是对待的,有是就有非、有非就有是,佛法是绝待的,超伦次、绝对待,所以才说也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是,这对待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呢?显见性唯真,说是也不是真的、说非也不是真的,唯有这个见性他是个真的,他是超伦绝待,他是独立的,没有对待的;你看世间法,一开口就是对待,要不是高就是低、要不是贵就是贱,说人我是非,这是不可细说啰!

所以这一段文,遵约着无是非是,也没有个是、也没有非是,你把这个是也能够除去,把这个非是也明白他、放弃了,把这个是、非是都没有了,这地方是什么?就显出人人本具本有的这个见性,这是个真的,唯独这个是个真的,这种道理怎么显呢?底下才说这段文,头一句这正是阿难尊者疑问。

阿难白佛言,说:「世尊,若此见精,必我妙性」,说设若看见的这个见,怎么叫见精呢?精者是精纯不杂,没有杂乱的、纯纯粹粹的,完全的是一个见,必定就是我们人人的这个不可思议的妙性,妙字做不可思议讲,你思想不到、议论不到,这个地方才叫妙,这个性不可思想、不可议论,得拿这个可思想、可议论,显出这个不可思想、不可议论的这个妙性,「今此妙性」,这是阿难问佛的话,现今此妙性,「现在我前」,现在我阿难的眼前,「见必我真,我今身心,复是何物?而今身心分别有实,彼见无别,分辨我身」,阿难对着佛说,说这个精纯不杂的见性,必定是我的妙性,今此妙性当然就是现在我前了,若现在我前面这个见必定就是我,就是真实的,「见必我真」,见就必定是真实的我,说一个人只有一个我,还有两个我吗?

「我今身心,复是何物?」若依佛说的这个见必定是我,是个真实的,我这现在还有身心,「我今身心,复是何物?」这又算是什么物?一个人还有两个我吗?「而今身心分别有实」,然而现今我这个身心分别了,实实在在的在这里,有实在的可证,「彼见无别」,佛说的那个见没有别分辨我身,他没有旁的功能,你看我这个身心吧,我可以知道、可以分别,佛说的那个见性是我,这个事是不可认的,「彼见无别」,佛说的见性没有旁的功能,「分辨我身」,我这个身心就能分别,佛怎么又说出一个见性来,在我现前呢?这个事情是不容易相信,彼见没有分辨功能,没有功能分别我身,我这个身心却能分别,佛怎么又说出个见性来,在我现前呢?

这个事情是不容易相信,彼见没有分辨的功能,「若实我心」,若依着佛说见性实在我前,实实在在是我的心,「令我今见」,佛得使令这个见性让我见着,我好相信,「见性实我」,若见性实在是我,「而身非我」,我这还有个身体,若见性是我,身体就不是我,这个道理说得过去吗?说不通啊!「何殊如来先所难言,物能见我」,若这么一说,「何殊?」还有什么差别?佛早先说过这个话,这个物他是一个没有知觉的,这个物还能够见我吗?现在要依着佛说的话,这个见在我前就像个物一样了,应当没有知见,「先所难言」,佛对我指难的言语,这个物也就能见我了,这个物也有知见了,物就能见我了,「惟垂大慈」,惟愿请佛垂恩垂怜,用大慈悲「开发未悟」,开导发明未醒悟的人。

佛告阿难。今汝所言。见在汝前。是义非实。若实汝前。汝实见者。

佛告诉阿难说:「你说的这个话,见性他本然看见的见,他也没有形相,怎么还在你身前?那有这个道理?」「今汝所言,见在汝前」,说见性在你前面,「是义非实」,这个义理不实在,「若实汝前」,见性若实实在在的在你面前,「汝实见者」,你就得实实在在看见了。

则此见精。既有方所。非无指示。且今与汝坐祇陀林。遍观林渠。及与殿堂。上至日月。前对恒河。汝今于我师子座前。举手指陈。是种种相。阴者是林。明者是日。碍者是壁。通者是空。如是乃至草树纤毫。大小虽殊。但可有形。无不指着。

「则此见精,既有方所」,你看见的那个见精,就有了处所,「非无指示」,要是在你眼前,有方所就不能指示不出来,「且今与汝坐只陀林」,现今我与你坐在这个只陀树林,你「遍观林渠」,你普遍的观察观察,树林子、水池子,「及与殿堂,上至日月,前对恒河,汝今于我师子座前,举手指陈」,你举出手来指示出来,见性怎么在你前头?「是种种相」,这都有形相的东西,都拿手可以指示出来,「阴者是林」,有阴凉的地方是树林子,「明者是日,碍者是壁」,明的是日头(太阳)、有障碍的就是墙壁,遮住了,「通者是空,如是乃至草树纤毫」,草树是大的、纤毫是小的,「大小虽殊」,虽然是差别不同,「但可有形,无不指着」,但能够有形相的,拿手都能够指得出来,没有指不出来的。

若必其见。现在汝前。汝应以手。确实指陈。何者是见。阿难当知。若空是见。既已成见。何者是空。若物是见。既已是见。何者为物。汝可微细披剥万象。析出精明净妙见元。指陈示我。同彼诸物。分明无惑。阿难言。我今于此重阁讲堂。远洎恒河。上观日月。举手所指。纵目所观。指皆是物。无是见者。世尊。如佛所说。况我有漏初学声闻。乃至菩萨。亦不能于万物象前。剖出精见。离一切物。别有自性。佛言。如是如是。

「若必其见,现在汝前」,若依着你说,那个见性在你面前,「汝应以手」,你应当拿手,「确实指陈」,你把他指出来、陈列出来,「何者是见?」你说出那个见是什么样子?「阿难当知,若空是见,既已成见,何者是空?」这也不对,你要说「若物是见」,这个物是你的见性,「既已是见」,这个物既然是见,「何者为物?」「汝可微细披剥万象」,你把世间的万象都披剥开了、分析开了,「析出精明净妙见元」,你分析出来精纯不杂、明明了了的、干干净净的一个妙见的根元,「指陈示我」,见的根本你指出来、陈列出来,你告诉我,「同彼诸物,分明无惑」,与那些物分明开了,一点也不许迷惑,阿难又对佛说,「我今于此重阁讲堂,远洎恒河,上观日月」,往远处看见恒河,往上头看有日月,「举手所指」,这都是所指出来的,「纵目所观」,纵我的眼目这么一观看,「指皆是物」,指出来的都是物,「无是见者」,指出来都是物,没有一个见,世尊!

「如佛所说,况我有漏初学声闻」,若如佛这么说,让我指出来,我哪能指出来?况且我这有欲漏的凡夫,又是初学佛法的这么一个声闻的根性,什么叫声闻呢?就是佛说的声音,拿耳朵闻着,佛说什么他听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能够开悟,就叫声闻,别说我这初学的声闻,「乃至菩萨,亦不能于万物象前」,就是证了果的大菩萨,快到成佛了,他也不能够于这个万物的形相之前,「剖出精见」,把他剖出来一个精纯的一个知见,「离一切物,别有自性」,离开一切物,别有个自性、有一个见,别有一个自己的见性,阿难说到这里,这是佛逼着让他说,「佛言,如是如是!」说,不错!是这么的,是这么的,你说的!

佛复告阿难。如汝所言。无有见精。离一切物。别有自性。则汝所指。是物之中。无是见者。今复告汝。汝与如来。坐祇陀林。更观林苑。乃至日月。种种象殊。必无见精。受汝所指。汝又发明。此诸物中。何者非见。

「佛复告阿难」,佛又告诉阿难说,「如汝所言,无有见精」,如同你说,没有一样是这个精明的这个见精,「离一切物,别有自性」,离开一切物,就没有见的自性,这是你承认的,我也给你证明了,「则汝所指」,佛又转回来问他,你说没有一个是见,佛又把他引着指教说,现在你阿难承认,离开一切物,别处没有一个是见,你就知道这一样了,说离一切物没有自性,「则汝所指,是物之中,无是见者」,你承认的,我也给你证明,佛又转回来,「今复告汝」,我今再告诉告诉你,不但没有是见,还没有个非见,你知道吗?「汝与如来,坐祇陀林,更观林苑,乃至日月,种种象殊」,各种特别的形相都有,「必无见精」,若一定你说无是见者,没有见精,「受汝所指」,指不出来,「汝又发明」,你再发明发明,「此诸物中,何者非见?」没有是见,应当有非见了,你再说一说,何者是非见?

阿难言。我实遍见。此祇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见。何以故。若树非见。云何见树。若树即见。复云何树。如是乃至。若空非见。云何见空。若空即见。复云何空。我又思惟。是万象中。微细发明。无非见者。佛言。如是如是。

佛引着阿难让他自己说,说「何者非见?」你再说一说哪一样不是见吗?阿难言:「我实遍见,此祇陀林,不知是中,何者非见?」我也不知道哪一种不是见?「何以故?」阿难也醒过来了,让他自己说,「若树非见,云何见树?」你说树不是见,你怎么看见树?「若树即见」,你要说树就是见,「复云何树?」你要说树就是见,这么样,什么名字叫树呢?这个树的名字就没有了,「如是乃至」,这是超略之辞,「若空非见」,你要说虚空不是见,「云何见空?」「若空即见」,你若说空就是见,「复云何空?」说什么是虚空?「我又思惟」,这是阿难自己说,「是万象中」,这万物万象之中,「微细发明」的这个道理,「无非见者」,没有一样不是见,他不能是非见了,都见着了,没有一样不是见,发明「无非见者」,佛随跟着又给他证明,「佛言,如是如是!」前边没有是、这里也没有非,也没有个是见、也没有个非见,「佛言,如是如是!」

于是大众。非无学者。闻佛此言。茫然不知是义终始。一时惶悚。失其所守。如来知其魂虑变慑。心生怜愍。安慰阿难。及诸大众。诸善男子。无上法王。是真实语。如所如说。不诳不妄。非未伽黎。四种不死。矫乱论议。汝谛思惟。无忝哀慕。

「于是大众,非无学者」,够不上那个到了无学的位置,到了四果阿罗汉也就算是出世法不用再学了,佛法到了无学的地方,那是够了资格了,「闻佛此言,茫然不知是义终始」,听见佛引的话,这种义理从始至终一点也不知道,「一时惶悚,失其所守」,大众没达到无学的位子,他们心里发慌,心里悚动不安,「失其所守」,自己也守不住这个心,「如来知其魂虑变慑」,如来就知道大众的神魂变化,心里念虑、变慑不安,有恐惧的意思,佛这才「心生怜愍」,佛怜愍他们,「安慰阿难,及诸大众,诸善男子」,佛就安慰他们,知道他们心里没有章程,「无上法王」,这是佛自称,佛为无上的法王,「是真实语」,佛说的真语是真谛理,实语是世间上实有的俗谛理,「如所如说」,如所如说是中谛理,这三谛之理,「不诳不妄」,也不是诳言诳语、也不是虚妄的、也不是诳骗人的话,「非末伽黎,四种不死,矫乱论议」,佛说的话你们虽然不懂,这里头有个真理,将来必定把这个道理给你们研究开了,让你们懂得,不是像末伽黎等那种外道,有四种不死的法子,矫乱的论议是强辞夺理,哪有一个正当的议论呢?「汝谛思惟」,你们好好的在这个地方思惟思惟,「无忝哀慕」,不要辜负了佛的哀怜慈愍,不要辜负了自己羡慕佛法一回,好好思惟思惟。

是时文殊师利法王子。愍诸四众。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合掌恭敬。而白佛言。世尊。此诸大众。不悟如来发明二种精见色空。是非是义。世尊。若此前缘。色空等象。若是见者。应有所指。若非见者。应无所瞩。而今不知是义所归。故有惊怖。非是畴昔善根轻鲜。惟愿如来。大慈发明。此诸物象。与此见精。元是何物。于其中间。无是非是。

这一段文是会通这个真性归到一个理上,这是文殊代大众启请,因为以上佛所说的法,又无是、又没有非是,这是怎么回事呢?可以说是见性、可以说非是见性,都可以,这也可以明白哪个是、那个非?这也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所以大众听了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世间法容易明白的说一定是、一定是非,这都可以明白,要说没有是又没有非,当然大家茫然。文殊菩萨知道大家这个地方心里头发慌,不知道佛说的道理这个宗旨在哪个地方搁着,文殊菩萨也知道这个道理很深,大家一定是不明白,所以文殊菩萨替大家启请,这是文殊菩萨发慈悲心,诉说法会大众都疑惑,不明白这个道理,这是文殊菩萨给祈请,祈请佛把这个道理说开了,大家好明白,「是时文殊师利法王子」(文殊菩萨称为法王子,是后补的佛,好比国家有皇帝、有太子,所以,佛为无上的法王,这个大菩萨,等觉的菩萨与佛相等了,就称为法王子,就是后补的佛),所以文殊师利称为法王子,他知道大家心里头不得底,心里就发慌,没法明白啦!

他打座上起来,「愍诸四众」,他怜愍法会的四众(出家二众、在家二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共四众弟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从座上起来对佛就行礼,「顶礼佛足」,最重的礼叫顶礼,用人身上最高贵的头顶礼人身最下的脚,这是最尊敬的礼,行完礼,「合掌恭敬」,把两只手合在一块,恭恭敬敬的,「而白佛言」,对佛表白说,「世尊,此诸大众」,法会四众人等,「不悟如来发明二种精见色空,是非是义」,他们这个时候不能够醒悟如来发明的这个道理,是什么呢?二种啊!哪二种?

「精见色空」,什么叫精见色空?常说的见相二分,这个精见,在人的眼睛上看见的见性,怎么叫精见呢?但说精纯不杂的见性,光单说眼的见性不参杂旁的东西;眼睛你要往东看、西看、南看、北看,那就参杂了,直接着就是一个见,这个名字能叫精见二种,一个精见,这是个见分;底下相分,还有形相的一分子,就是色空,有形有色的,离开形色就是虚空,这个虚空也在相分以内,大家要知道,我们觉着这个虚空,这不是形相,他眼睛看见就叫形相,你眼睛看不见的才叫真空,看见的这个空这是顽虚空、是假空,不是真空,这个地方得要明白开了。

文殊菩萨,这个时候把话都说开了,他替大众说话,此诸大众不能醒悟如来发明的道理有两种:一个见分、一个相分,见分就是精纯的见性、相分是有形有色的虚空,这都是形相的一分子,这叫两分。世间上大家要知道,都是这两分子,除了见分就是相分,就是这两样,见分代表人心、相分代表世界,世界所有的,连虚空也在内,都叫相分,是形相的一分子,有形相的一分子,对待是什么?谁知道形相的一分子呢?有见分,见、闻、齅、尝、觉、知这六样,在这个地方是简单说,不能说那些个啰嗦啦!我多说一说,让大家也好记着、也好明白,说他们「不悟如来发明二种精见色空」的道理,到底哪个是见?哪个不是见?这个义就是真实义,到底是个见?

到底非是见呢?就是这么一句话,「世尊,若此前缘,色空等象」,设若前面所缘的,前边对着环境缘者,拿眼睛看为助缘,缘是连络在一块了,色就是世界上宇宙山河大地、森罗万象都叫色,空就是顽虚空,离开宇宙山河大地一切形相,这个名字都叫顽虚空,这也都在色相里头,说「若此前缘」,设若现前眼睛所缘的这个境界,不是形色就是虚空等相,说「若是见者,应有所指」,你说前边见的宇宙、山河大地、虚空,这些个相,你说是见,设若这是见者,若成了你的见,什么叫山河大地呢?他不叫山河大地、他也不叫见,「若是见者」,说他一定是见者,你要指山说是我的见,山要成了你的见,什么叫山?这个理不是说不过去吗?「若是见者,应有所指」,你指出来,这个山哪一块是见?哪一块是山?整个就是个山,你怎么叫见?说到这里,「若非见者」,这是两面说,「如是见者」,这个理说不过去,前边不是已经说过吗?这是文殊菩萨又替大家说话,你假比见着这个物,这个物就成了见了,什么叫物呢?

就是说不通了,你要说非见,我见了说没见,你要说他不是见,你怎么见着物呢?这个道理就在这儿,不好说,这是文殊菩萨替大家说话,「世尊,若此前缘,色空等相」,世尊,像前边看见的境界,不是色相就是虚空,这些等相,等相就是多数,「若是见者」,设若说他是见者,「应有所指」,色是见、空是见,色要是见,什么东西叫色?空要是见,什么东西叫空?说不通啊!「若非见者,应无所瞩」,什么也看不见,这是叫非见,你怎么看见前边又是空、又是相呢?你怎么说非见?你说非见也说不通,这是文殊菩萨又重述佛前头问他的话嘛,他替大家说话,你要说是见,什么是物?要说非见,又能见物,这个道理不是明明说不通吗?因此这样说他是见也不对、说他非见更不对,「而今不知是义所归?」这是文殊菩萨代表法会四众人等说话,倒是见?倒不是见?不是是说是非啦,说是见也不对、说非见也不对,这个道理打哪儿解决呢?

这道理最要紧,这就是这个理挤到这里,你要转不过弯来不行。佛法所以有真正的道理,不是随便瞎说,得要把道理说通了,文殊菩萨替大众说话,「若非见者,应无所瞩」,因此这个说是见也不对、说非见也不对,「而今不知是义所归?」而今不知道真实的义理归在哪儿才算对?「故有惊怖」,所以才惊恐,说到这儿文殊师利菩萨给大家原谅,对着佛说,「非是畴昔善根轻鲜」,这不是他们四众人等没有善根,而是这种道理不好明白,这是文殊菩萨替大家说话,说到这儿,文殊菩萨又替大家求佛,「惟愿如来,大慈发明,此诸物象,与此见精」,希望佛发大慈悲,发明刚才说的这些物、这些相,这个看见的见,是见分一面、物是相分一面,不是两面吗?请佛得给弄明清楚了,「发明此诸物相,与此见精,元是何物?」请佛给说说,这地方不好下断词,唯愿如来发大慈悲心,「发明此诸物象」,就是现在眼前所看见的这些物象,「与此见精,元是何物?」见精他根本倒是何物?倒是见?倒是物?

说「于其中间,无是非是」,还在这句话上最要紧,说这是怎么回事情?就是这个「此诸物象,与此见精」,就在这两句话上,见精是见分、物象是相分,一个相分、一个见分,这地方得把他说清楚了,「元是何物?」「于其中间,无是无非」、在这个物的中间,也说不出哪个是来?也说不出哪个不是来?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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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华。本无所有。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云何于中有是非是。

以上是文殊菩萨请佛说法,佛到这个地方不能不说,所以这段文是正明绝待,正式的发明超伦绝待,没有伦次、没有对待,这种道理明白了,立地成佛,开佛的知见;你要不明白,不是说今天修一点、明天炼一点,一点一点的长成了,不是这个道理。你看小孩生下来,幼而壮、壮而老、老而死,有相的东西,到时候有生就有死,所以佛说到佛性上,明心见性了,到这个地方,是超伦绝待的,超出伦次、没有对待。才刚问的法这都是对待法,有对无、来对去、好对坏、高对低、贵对贱、富对贫,你一开口就是对待,这是世间上的对待法,你拿着世间法去明白佛法,怎么能明白?你越弄越糊涂。这东西你不把他超出去,世间法都有次序的,你要成佛是立地成佛,你要明白是顿然间的,你只要放得下,立地成佛,他不是今天修、明天炼,炼成的,你要说修、说炼,那是没有办法,不能明白,也没有人能给你说明白了,有佛在世给他说,他也不明白,那怎么办呢?

就留给他这个法,叫他今天修、明天炼,炼来炼去的,他总有明白的那一天,究竟到了时候还就是个明白,并没有旁的,他这是个现成的东西,你自己不承认不明白,那谁也替不了你,你自己不承认自己嘛,这个道理就在这儿。所以佛才正式的发明绝待-绝了对待,超伦绝待-没有伦次、没有对待,怎么叫没有伦次?怎么叫绝了对待?「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底下就发明这个绝待的道理,「十方如来,及大菩萨」,十方的如来、十方的菩萨都说上,没有二样,独一无二的事情,「于其自住三摩地中」,他都有所住,所住在三摩地中,连十方的如来佛、十方的大菩萨他得有个住处,他在哪儿住着?他自己住在他自己的那个本位上,他还没有个能住、还没有个所住,这身体是我能住的、那个坐位是我所住的,我没有那个事情,所以依正二报就是一体,自住在三摩地,三摩地是梵音,什么叫三摩地?翻成中国话有三种意思,你说一样话还说不周全,没有一种东西可以翻,没有可翻的、没有可代名词的,你就得多说了,你说少了包不过来,翻什么呢?

翻正定、正受、等持,这个定是正定,不偏不倚,哪儿都是正的,他是整个的,就这么大!佛法这个性,尽虚空、遍法界,就是这一个性,他就是正的,一点也不许偏,他是个整个的,都充满了,还偏吗?他有空的地方才偏了,所以叫正定。这么大的一个体质,这是一个法身,诸佛众生,统统都是一个法身,不是一个人一个法身,像我们这个人,一个人一个身体啊,这是无形无相、清净的、独一无二的知觉,要不怎么叫佛?佛怎么讲?佛陀耶,翻中国话就是觉,知觉!哪个人没有知觉?这个知觉有多大?你想多大有多大。佛者,觉也,见、闻、齅、尝、觉、知,身上有感觉,代表六种见分,说成佛就是成了自己的知觉,不是还有个什么东西可成,这一个知觉尽虚空、遍法界,就是一个自己,所以叫正定,一点也不许动转,是整个的,都充满了;要有正定就有正受,你这个享受,那是通常的、周身的、整个的享受;等持就是任持那个平等,一样也没有挑拣、没有高低贵贱、没有对待,超伦绝待,就是说这么个意思,这名字没法起,是外国名字叫三摩地,翻中国的义理就是才刚说的正定、正受、等持,说在这个正定、正受、等持之中,该怎么样?

「见与见缘,并所想相」,说这能见是见分、所见是相分,能见见着所见,两下连络在一堆,这叫见与见缘,能见和所见;我们现在是能闻所闻,我说的话是你们所闻听见的,你心里耳朵有个听,是个能闻听的,这是个能所,其实就是一个。所以我们这个人,在形相上就分开了,说见与见缘,能见与所见向一块堆,一结缘一连络,这再并上所想的相,你心里是个能想,你还有个所想的物,这是对着相,想是心、相是物,这些东西,怎么回事情?你是妄想分别,妄想分别怎么讲?「本无所有」,本来就没有,是人的妄想心化出来的,原来哪来的?就是妄想心变化的,人心要不动心,还能生出人来?就是个知觉变化,所以说到这儿,说「见与见缘,并所想相」,想是个能想、是个知觉,相是个物、是个形相,这些东西搁在一块,「如虚空华,本无所有」,就好比你自己造的这个业,无故的拿两个清净眼,往空中瞪,瞪来瞪去的就发花了,满空中都是花,空中根本上就没有花,人的见性之中,什么也没有,就是你的妄想变化的,你要把妄想歇下去,什么也没有,根本你就是个佛性,哪有这些事情?这不给你说开了。

「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此见分及所缘的相分,根本上就是「菩提妙净明体」,菩提翻觉道,人人都有知觉,这个知觉通达了,觉底下的道字,道者通达之意,什么通达?你这个知觉没有障碍了,整个就是一个知觉,哪还有旁的东西?在这个地方一认,统统的都对了,没有旁的说,根本上不是炼出来的、不是修出来的,根本上就是一个知觉的光明大道,没有障碍了,通达了。妙、净、明是一个体,妙是法身德、净是解脱德、明是般若德,当体就是一个三德秘藏,这是一个具体,分开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佛证的位子-三摩地,之后就是凡夫所缘的境界都搁在一块,就是一个知觉的道,你通了,总而言之,都在菩提这两个字上,菩提翻觉道,所以觉道里头搁了这三个字,就是三德的秘藏,这三德具成就是一个体,「元是菩提妙净明体」,说到一块,连凡带圣、连佛带众生搁在一块,归到原来的根本上,是什么呢?搁在一块说,元就是菩提,就是一个觉道,这个觉道你通达了就是三德秘藏,你要知道这个道理了,「云何于中有是非是?」哪能令这里头还有个是、还有个非是?还有个对还有个不对?绝没有这个道理。

文殊。吾今问汝。如汝文殊。中有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如是世尊。我真文殊。无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然我今日。非无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

这是举一个比例,破除是非,前边不是说无是非是,也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是,这个题目显见性是个真的,无是亦无非是,显见性为真,说是到了见、闻、觉、知这个见性,这是一个真的,哪还有个是?还有个非是呢?因着这个理啊!我们这个人没旁的思想,不是是就是非,人人都如此,就是个对待的,佛法是超伦绝待,是绝了对待的,有对待就不是佛法。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佛才演例释成,演出一个比例来,解释成就这个没有是、没有非的这个真理。佛叫一声,文殊!「吾今问汝」,现今我问问你,「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就照着你这个名字你叫文殊,还更有个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你能说没有个文殊吗?也不能说是、也不能说非,也不能说是文殊、也不能说非文殊,你就叫文殊就对了,你把这个是非这两个字就破开了,佛指着文殊菩萨做一个比例,没有是非的意思,底下文殊回答说:「如是世尊」,佛说的对,「我真文殊」,我就是个真文殊,这地方就不再说是非了,其实一开口就是对待,他拿真文殊就破这个是文殊,其实真还对着假说,是不是呀!

还有个真文殊、还有个假文殊,这就是如同以竹楔子抽打拔楔,这是以楔出楔的道理,把这个木头顶出那个木头,结果还有一块木头夹在里头,你说了哪一句话,哪一句话就是是非,这地方文殊菩萨拿着说「我真文殊」,他也不能再说是文殊,要说是文殊又顺了是边,其实真还对着假,你有真文殊,还有个假文殊,他没法答呀!就说真文殊,「如是世尊,我真文殊」,拿这个真就破是非,「无是文殊」,没有一个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我的名字就叫文殊,我还有个是文殊,还有是文殊就成了两个了吗?「然我今日,非无文殊」,这句话是说,然我今天可不能说没有文殊,我就这一个文殊就对了,哪还有个是非?这道理破的是非这两个字,「于中实无是非二相」,在其中实实在在的,没有是非两种分别相,底下说-

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如第二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

你要明白见性就算认得自己了,人的这个见性,从来也没生过、也没死过,人认错了,拿这个身体当自己,这个身体所以就有生死啦!见性没有生死,人普通都知道,元了还得托生,什么叫托生呢?脱离这儿,生到那个地方去了,又生了,生了死、死了生,是这个身体啊!人这个见、闻、觉、知,这个天性,他也没有生、也没有死,寄托在人身上,身体死了,又换一个,是这么个道理,人的见、闻、觉、知永远也没有死的,永远常在的,谁不承认呢?

还是自己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呢?就这个见、闻、觉、知啊,你认得一个就行了,看见这个见,在耳朵上就有闻、在鼻子上齅、舌头上尝、身上有感觉、心里能知道,这个东西,有作用没形相,人都认在形相上了,所以就认识自已,有生死,说我死了,不好啦,又哭又嚎的,其实根本没有死,是我的身体,到时候就坏了,就说桌子吧,到时候不好用了,要换一个桌子,都是这个道理,把这个道理听明白了,佛法就好研究了,你要不把这个明白了,研究佛法干什么呢?就是让人认识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文殊菩萨回答佛,已经回答完了,哪还有个是文殊?也不能说没有文殊,要有一个文殊、是文殊,成了两个文殊,要是没有文殊,那什么叫文殊呢?那不是断灭了吗?文殊菩萨回答佛,佛就借着文殊这个意思,就给大家讲下去了。佛言,要文殊脱离是、非这两个字,也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说是说非这都是人妄自造作出来的,在理上说,哪有个是?哪有个非?人有是非,我们人也知道,不赞成!有这么句话,「那个人,是个是非人吶!」这话我们北方有这么句话,说那是个是非人!这句话顶不好了,这个人一定是不好惹、不好斗,这是一个邪知人!

这是大伙共知道,所以,你一定说个是非,哪对呢?他没有个是非嘛!所以,文殊闻得佛这么一问,最后,文殊就表示出来了,就一个文殊,也不能说没有文殊,佛对他的话,就回答:「佛言,此见」,人不是有见、闻、觉、知吗?看见这个见,这个见着是什么,你就明白什么,「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这个地方,就是上文说,说文殊没有第二个文殊,拿这个做个比喻,成就这个理,文殊菩萨把这个话说完了,法会大众也都听见了,佛就在这个时候,接着说「佛言,此见」,这个十番辨见,说到第七番了,听这个理,要从头听起,你要从一半听,你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在这个地方上,表示没有这么一个是非,佛对着文殊菩萨开言啦,佛言,上面十番辨见,说到第七上了,什么叫辨见呢?辨别真正的见性,谁能知道?

在人身上有六种的作用,才刚我说了嘛,见、闻、齅、尝、觉、知,眼睛见、耳朵闻、鼻子齅、舌头尝、身上觉、心里头知道,这是一定的,说这个话有什么用处呢?我们人糊涂,糊涂在哪?大家知道不?佛说这一句话大家伙都明白了,他们说见,都说眼睛见,他没说我有个性,他见,不承认!活着的时候,眼睛见,一会儿死了,瞪两个眼睛什么也不能见了,还见什么?这个道理就在这儿!说这些个废话干什么?耳朵闻听我说话,你们诸位都听见了,这个见着有形相的,是眼睛见的,这个地方不怕多说话,不多说话,有早先没听见过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你们说,我这眼睛能见、耳朵能闻听,这都认错了,根本上就错了,耳朵要坏了、堵着了,你还听什么?他怎么说能听呢?他又不能听了,眼睛能见,又不能见了。

所以,人都着在相上,他无论什么事情,都向有形有相上注意,形相不是光说有身体就是形相,或旁的不是形相,宇宙山河大地、森罗万相统统都有相,所以,人都着在相上了,你要说耳朵能闻,这也是着相,耳朵是有形相的,见呢?他说眼睛能看见,他都着在相上,岂不知眼上有个见性、耳朵有个闻性、鼻子有个齅性、舌头有个尝性、身上有个觉性、心里有个知性,见、闻、齅、尝、觉、知,人都忽略了,倒言我眼睛能见、耳朵能闻,这都错了;你看,身体要老了,像我这个样,眼看着都没有用了,我这嘴还对付着能说几句话,眼睛也模糊了,耳朵听人家说话,我说人家听还行,人家说话我就听不真了,这就是什么啊?有形有相的地方就不好使唤了,到时候就坏了,无形无相的呢?永远也没有生、也没有灭、也没有破坏的时候,永远常在的,人人都不承认,就说我老了,是这个使唤的物坏了,不好使唤了,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怎么是我的?我的身体,这桌子是谁的?我的桌子,房子是我的,不是我啊!我是什么呢?见、闻、齅、尝、觉、知,这才是个真我,他无形无相,永远也不生、永远也不见,

所以,听佛法,这个地方要明白。佛问清楚了,问完了文殊,他说我没有个是文殊,那还有个非文殊?就这一个文殊,拿这个比例什么呢?见分和相分就是一个,人都偏在相分上了,人的身体是两分子,见、闻、齅、尝、觉、知是一面时,他有作用、没有形相,一般人的身体有形有相,没有作用,这两样搁在一块儿,这是有表示,你光有见、闻、觉、知,在哪儿呢?你没这个形相显不出来,你光有形相,没有见、闻、觉、知,那也是一个死物,有什么用处?佛就为的这个,人都不认得自己,认错了!宣兵夺主!有这么一句话,身体好比是兵、人的知觉是个主宰,大家要知道。你们诸位,今天天气热,说那个地方有讲经的,去听经,这天又热又出汗,可以不去,一心思,我去, 听去,身体整个不愿意来,你把主意拿定了,我一定去!这个身体就跟着你来了,足见的这个知觉是个主人,作主都在这个知觉上,他宣兵夺主,我眼睛能见、我耳朵能听,弄错了!是你那个性啊!能见、能闻、能听,这个地方一定要清楚,要不说明心见性呢?明白啊!要你明白自己的本性,见呢!要见着自己的本性。

所以,性就是个体,心就是个力用,就是个用,人这个心用的地方还有错认的地方,你说我们这个人,哪个人认得自己的真心啊?连妄想心都不能认的,要认什么当心啊?缘影为心,我早先也常说,什么叫缘影?攀缘的影子,眼睛看见了哪个地方开的花好看,这供佛的花,红的红、绿的绿,好看!你看完了,你心里有个影子,一想,我看的叫什么花,不错!

他就拿这个当自个儿的心,人人都如此啊!连我也如此,所以,这个地方就是人错误的地方,佛出世,不是依着这个法那个法,让人认得自己,你自己不认识自己,要认识自己,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佛说话,他讲他拿耳朵听见了,说耳朵能闻,其实,你有个闻性,没有形、没有相,他能闻,他寄托在耳朵上,借用!佛发扬这个道理,就为的这个,这个有形相、没有形相的,大家知道,你要说这个,这是对治法,人不认得自己,你要认得这个知觉是自己,这个形-身体也是自己,这个作用可就不一样了,你要常常的以知觉为主,明白了、认真了,就是一转个嘛,一句简单话,我们人爱惜这个身体,哪个人不爱惜身体啊?连我也是爱惜身体,说到这儿,这个毛病到现在我还没反过来呢,是不是啊!我还给人讲。所以,要转过来,身体也是自己,

你这身上的知觉也是自己,见、闻、觉、知也是自己,你把他看平等了就好了。人啊!每天用见、闻、觉、知,不理会见、闻、觉、知是自己,每天都拿这个身体当自己,这个地方有薄有厚,拿着主人当奴才、拿着奴才当主人,这身体是我们这个知觉使唤的奴才,我要你来就来、我要你走就得走,脚懒得动,脚疼了、脚酸了,走不动也得走,他也就得跟着就走,就是这么一回事情,你从这里头就看出有主人来,有兵有主,兵就是客,他是客的位置。我们人的身体,时时变化,你心思,我这几年了,我才见老,你才见老?这一分钟一分钟就见多少老,剎那剎那不住啊!你心思才见老,你自个儿不觉啊!你就是走不动了,像我这样,你才知道老!你才知道老!一时一时,喘一口气有多少老相,我告诉你!佛说了一辈子,说了四十九年,活到八十岁,三十岁明白这个理就说,说到八十岁共说了四十九年,也可以说五十年,三十岁他明白了这个理,给人说这个道理,并没有让你这么修那么炼,让你去习气啊!

究竟的理不是炼出什么来、修出什么来,成妖魔鬼怪了,就是要认得自己啊!把自己看重了,身体也别看轻了,你要看平了!你把知觉胡用了,胡思乱想啊!用错了!你这身体怎样保护也保护不住,到时候,就向土里埋了!不埋的话,人见了都摀起鼻子来,眼睛也不能看了,都流汤流血水了,多脏啊!我说这话,我一口气不来,大伙都会离的远远的,就是这么个意思,人的头脑都是这么一个习惯性啊,佛就把这个道理说开了,对治法呢?你先要把这个知觉看透了,这是个对治法!你要把这个毛病转过来,把这个知觉,你看平了,这就平等了,就好了,你要对治呢,你先把这个身体看轻了,你把这个知觉看重了,看重了什么呢?时时观念这个知觉,别忘了这个知觉,就是这么个道理啊!所以,这个地方,佛刻意地借着文殊这个话,你不是文殊就是文殊就对了吗?哪还有个是文殊呢?哪能说没有文殊呢?也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所以,这个地方,「佛言,此见」,这都说一个字,不能说见、闻、齅、尝、觉、知,说那些个,一个字代表六样,眼见、耳闻、鼻子齅、舌头尝、身上觉、心里头知道。

「佛言,此见妙明」,你知道,你看见的这个见,你明白了,明白了,你别把他弄错了,见根本是一个妙明,什么叫妙明?什么叫不妙明?什么叫妙?不能心思口议,你心想,想不到!拿嘴里边议论说,你说不清!不是你心里头想到的、也不是你拿嘴能说到的,这个字的名字就叫妙,你没有道理可以说,就没法说,妙极了!到了没法说,就说到这个妙上了,妙极了!没法说了,他没法说,你不能说没有知觉,所知所见的事情,你把他撂下了,所见的青黄赤白、长短方圆,你有厌烦的地方、有爱看的地方,这是眼睛;耳朵呢?你有爱听的地方、有不爱听的地方,这在分别相里头,这个地方,你习惯了,因什么呢?着在声、色上,声!是耳朵,着在声上了;色呢!是眼睛,着在形色上了,是这么一个意思。

「佛言,此见」,就说这一个见字,这个见要会用,你不要用错了!「此见妙明」,才刚说这个妙,不是你心里头思想的那个明白,也不是你眼睛、耳朵听见的那个明白,那句话怎么讲,我记住了,不是那个明白,这个明白就光说是个明,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他说我明白什么什么…,那就错了,你把体又失了,你要是所明白的,耳朵所听见的,能所双亡!学佛修行,能明白、所明白这两样都把他去掉了,就完了,就是没有了,能所双亡!这才叫修行人。人一说不对,我眼珠子垂下来了、脸又红了…等等,这哪能修行?你心思心思!拿言语就把你像耍猴就耍了!

这就是,我们人不应当欢喜的欢喜、应当欢喜的不欢喜,应当常住的他不保护,无常的东西,你保护也保护不住,他偏要保护,颠倒不颠倒呢?这是一定的道理,佛,他说这个真理,不是还有什么法传,传什么法?就要你认得自己,明白这个理,「佛言,此见」,这个见是本见、本知,不是所知、所见,也不是能知、能见,「此见妙明」,是个明白,明白就是叫个妙字,心里头没有分别相,你不信,你起早,晚上又没做梦,起早一睁眼醒了,心里头什么事也没有、也没想,你看看你心里还有什么事?这地方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一个明啊!你要想什么事情,到所明白的事情,那都是你白天学的,眼睛见的、耳朵听的,是这么一套!你心里头那个干干净净的那个明白就没有了,这就叫做明!这个明不是拿耳朵听着的、也不是拿嘴说出来的,是妙明!

「此见」,你看见就明白了,你就知道是个妙明啊!妙明是什么呢?「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你知道这空尘,空尘是什么?空是眼前看的虚空、尘是六尘,六样:色尘、声尘、香尘、味尘、触尘、法尘;眼见的色、耳朵闻的声、鼻子齅的香、舌头尝的味、身上的感觉、心里头分别,这六样,一个见代表了见、闻、齅、尝、觉、知。此见啊!佛说这个见,是妙明,不是嘴说的明白、也不是耳朵听到声音那个明白,光是个明白,这个地方,就是认得自己了!你要说明白,你那个知觉随着那个所明白就转了,是非邪正、善恶好丑,这都有了,「此见妙明」,你要知道这个,「与诸空尘,亦复如是」,你对着这个空尘啊,也都是用这个妙明,这个虚空尘相,色、声、香、味、触、法这六尘,像虚空一样,看平等了,所以啊!

「亦复如是」,人啊,一种事情弄偏了,都着在这个相上,忽略了见、闻、觉、知,着重在色、香、味、触,就是色、声、香、味、触、法,应当是六样,简单说四样,眼见的色、耳朵闻的声音、鼻子齅的香味、舌头尝的滋味、身上感觉的痛痒、心里头分别的是非邪正,一共这是六样,这都叫尘,要修行,不是有一句常言,差不多都知道,说「一尘不染」,什么叫「一尘不染」呢?眼睛不染色尘、耳朵不染声尘、鼻子不染香味尘、舌头不染尝的滋味(苦辣酸甜)的尘、身上感觉的不染痛痒酸麻的尘、心里头不分别是非邪正的尘,这就六尘不染,六尘一样也不染,干干净净的就是一个明!你说我明白了,其实哪个是真明白?明白把那些个啰嗦都去掉了,光认个明白,这才叫明白;你说所明白,你所听的事情、眼睛所见的事情,你明白了,你没听见、没看见的,还有呢?明白不明白呢?那就不明白了,

所以,这个道理就在这儿,我说的这些话,这也不算闲话,你要不这么说一说,大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乱乱哄哄的,此见是个妙明,「与诸空尘」,虚空这也是尘,说开了,六尘色、声、香、味、触、法,有什么形色、有什么香味、有什么声音、身上感觉有什么痛痒、心里头分别是非邪正,就是这六样,这都叫尘,你要把他看平了呢,你没有分外的心,好,我也没有爱;不好,也没有厌烦,就这么回事,要在这个地方平等了。佛法是平等,人都偏向,爱哪一样,他就哪一样都中意,哪一样要不爱了,他就扔到一边去了,这是人吃亏的地方,「此见妙明」,妙明与空尘,「亦复如是」也就是妙明和空尘没有一个是非,这话又讲回去了,「无是亦无非是」,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是,你要这么,就看平等了,就照着一个见性说吧!见、闻、齅、尝、觉、知六个,就不说这六个了;色、声、香、味、触、法也是六个,也是不说,就说一个空尘。这个空啊,我们眼睛看的虚空啊,这也在相以内,这有形有相的,也在尘里头,说这个空啊和这个尘,这都是个对相,见闻是个能对的、空尘是所对的,能对对着所对,这个地方,要按佛说,他统统的就是一个,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哪个是是?哪个是非呢?「无是也与非是。」

「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这两句文继续上文,上文「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是承着这两句话说的,「佛言,此见妙明」,就是说人的眼有见性,人的眼怎么会见呢?都会看见吶,这就是指着这个见,人人都有看见的见,那可说是妙明,不是起分别的那个明明白白的那个明,说我明白了,我们人这个明白都是照着心里头素常那个思想,或者说个讲解,比喻说的话我明白了,普通人说的话叫明白,底下说这个妙明-

「此见妙明」,人人都有这个见性,人人有见性,可只知道这么用、这么使唤,不知道根本上是一个妙明,要知道是妙明,这个见就没有用错了,不知道是妙明就用错了,怎么个意思呢?这个妙明是不做分别、不做思想议论,没有思想议论、没有分别的心,光剩下这个明明白白的这个心,这个名字叫妙。这个妙明,一共是两大分子,这是一个知见的一分子,这个见字是见、闻、齅、尝、觉、知这六样代表,眼睛见、耳朵闻、鼻子齅、舌头尝、身上感觉、心里头知道,都在这个见上,这个见要知道妙呢,是一妙一切妙!齅、尝、觉、知都是妙!「佛说,此见」,人人都有看见这个见,这个知见,人都是用在分别上了,怎么叫分别呢?

所见、能见就错了,你不知道自己根本上有个见,我们这个人要根本上没有见都不会见了。你假比看见了,说这是个佛像,你这是见,见就是所见的,人家说是个佛像,我也去认得这也是个佛像,这是有个分别的见,这个地方不妙,根本上这个见,本有这个见,不是所见,不是所见的相,你假比见了佛像,那也是所见的相,你见人的相貌,你见了世界、宇宙、山河大地,各有各相,这都是所见,所见从哪里来的呢?你有能看见的见,有个能见,因有所见,你才显出能见;因有能见,你才显出所见,能见和所见是对待法,人都着在所见上,能见的不知道,本见更不知道。所以,你要知道这个本见,就叫妙明,我们人都是所见,所看见的这算见,也不知道所看见的你见着了,是谁见着呢?他不知道有个能见,能见与所见才显出一个见,从哪来的呢?根本上没有个见吶,人不知道啊!我们人所以迷惑,都迷惑在这个所见上了,都知道这个所见。

见有三种:本见、能见、所见,我们人都用这个所见,余的都不知道啦,这是我们人吃亏的地方,所以,我们这个名字都叫凡人,凡就是大凡普通的这个人,都是那么地,他也这么地、我也这么地;你要把这个见明白了,你就是贤人;你要能用这个见,就是圣人;你要用到究竟,就是佛,这都在这上面,大家要知道,「此见妙明」从哪来的?怎么就知道「此见妙明」啊,说「与诸空尘,亦复如是」,这个见是个妙明,他见什么东西、对着什么都有个对相,「与诸空尘」,空尘是形相的一分子,见是知见上的一分子,这是两分,「此见妙明,与诸空尘」,空是虚空,尘是宇宙、山河大地、森罗万象都叫尘,连虚空也叫尘,这都是尘上的相,这算一分子,一共是两分子:知见是一分子、形相是一分子;「此见妙明」是一分子,这是个见分,

「与诸空尘」这也是一分子,这是个相分,见分、相分这二分,人都分开了,不但分开了,还着在一面了,把这个见分不管了,管什么呢?就管眼前所看见的见,看见什么、所见什么都错了!世界上的色、声、香、味、触、法这六样,眼见的有形有色的东西,长短方圆、青黄赤白这都叫色,耳朵闻的声音这也叫色,都在色里头,色、声、香、味、触、法这叫六尘,眼睛见的色、耳朵闻的声音、鼻子闻的香臭、舌头尝的什么苦辣酸甜、身上感觉的痛痒酸麻、心里头分别的是非邪正,这统统都叫尘,都叫这个尘把人的知觉、知见迷惑了,人都在这上头造业,连我也在内,这是讲经讲到这儿了,要不讲这个,也就迷惑了,也都着在这个形相上了,何况还不讲呢?不是更迷惑了,这是佛给说开了。

「此见妙明,与诸空尘」,这个诸不是虚空就是形相,有形相都叫尘,连虚空也叫尘,这是两分子,底下还有一句话「亦复如是」,「亦复如是」指什么说?也是这么地,「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这是两个意思,怎么说成一样?要向上边找,这个文殊,这是人名-文殊菩萨,我就是一个文殊,没有两个文殊,还有一个文殊?还有个是文殊吗?或者还说是文殊、还说非文殊吗?这一个人不就说两半了吗?本来就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承认了,哪个人不承认呢?是一个!你就是两个名字,也是一个!

拿这个做一个比例,说这句话有什么用处呢?比例什么呢?比例这个见!「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简单说,知见的一分子,空尘算一分子、形相是一分子,这两分子,说这些个啰嗦话干什么呢?为什么呢?就说这两样就是一样,就这么一句话,谁承认呢?这两样就是一样,世界上谁承认呢?这两样成一样,连知见这一分子都不认得了,光认得形相这一分子,假如说,这个身体走动,你知道这个身子是谁啊?这是我的身体啊!这是你的身体,要你知道是我的呢?这是谁啊?就不问了,不知道了,这就是一个见分。

这个见分和相分本来就是一个,可是人都忘了,忘在一边了,把这个见分忘了,光用这个相分,这个身体就是我,不错!就是这个。所以,这两种是一种事情,人都撇开一面,把这个见分-知见的一分子撇开了,迷惑了,不承认了,完全的都着在形相这一分子,着在空尘上,这是人的错处。佛说法都是让人知道,这两分子就是一分子,你别光是认得一边,你要认得一边去,这就错了,事情愈弄愈痛苦。这个理,佛在这个地方一直都说了,上来也说了不少,这个地方也得说一说,不说,这文就连不上了。文殊,就是一个文殊,没有第二个文殊,「实无是非二相」,没有个是文殊、没有个非文殊,没有二相,「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你知道这个文殊,没有个是文殊、没有个非文殊,当然是一个了,你要知道是一个,你还不知道啊!见分和相分还是一个,本是一个,你偏到一边去了,「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也就是你这个文殊,就是一个文殊,没有一个是文殊、没有一个非文殊,「亦复如是」,也是这个样,这还不明白啊?说这个样该怎么样?有什么好处呢?道理就在这儿!

「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这个真实的道理都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说「本是妙明无上菩提」,根本上就是不思议!「此见妙明」,根本上他就是一个妙明,你要问明白了这个妙明就是无上菩提,菩提就是佛的果位,在这个地方你要看真了、在这个地方你要观念成了,就能成佛,这谁能知道呢?佛把这些话说开了,说「本是妙明无上菩提」,没有比他再高上的这种觉道,菩提这两个字翻知觉的这个大道理,这底下,无上的菩提啊,怎么解释呢?说「净圆真心」,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人的心,人人都有心,所以人人都能成佛,哪个人没有心?有心就能成佛,心就是知觉,佛者觉也,自己不觉悟,这底下,引到这个地方,上边说「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底下把这个说完了,底下又说「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根本上就是一个不分别、不起思想的一个明白,这个明白不是我们所明白、能明白,这个明白是本有的明白,就是叫妙明,没有分别心,光是一个明白,大家听了这个话记住了,常常可以演习演习,也没有分别心,这个明白什么样呢?你自己看看,看看自己的明白,你这么一看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就是明白,你还要明白个什么东西呢?

到这个地方得要注意,「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净是清清净净的,圆满一点也不少、一点也不亏,真实不虚的,就是人的这个心,哪个人没有心?我们人的心都自己用错了,心就不认得心了,怎么不认得心呢?人这个心啊,你要是求实,都是以缘影为心,心里头攀缘的影子,拿这个当心,好比我说的这个话,他说是不错,他说「此见妙明」,我就心里头记住了这个「此见妙明」,你知道「此见妙明」,这是个声音,这是个名字,你知道「此见妙明」的这个,他是真心,大家要知道,他把这个「此见妙明」都搁在一块,搁在一块还不错啊,光认得「此见妙明」,他说他明白了,其实拿这个迷惑了,拿这个显时是你的知觉是不分别、不起思议的那个明白,这才是无上的佛果,「净圆真心」,就是清净没有污染,我们这个人的心都染了,拿声色货利把心都染了,圆是一样也不缺,「圆满菩提,归无所得」,不是从外头得来的,自己本有的就是一个真心,真心不妄用,我常说,人都拿着影子当心,

我说句话吧,光把这话记住,没把这个理也记住了,心里有这么个影子,这叫缘影为心,不应当用的时候用,这是个妄想心,这都在所知觉上,随着所知觉迷惑,连能知觉都做不到,这地方说的本有的知觉,没有这些啰嗦,说是「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说到这儿,底下就说「妄为色空,及与闻见」,妄是做错了,虚妄的,你要有这么一个菩提心,本来就是佛心,因什么不成佛呢?妄!你是妄作、妄为、妄想,不应当想的都想了,心用错了,「妄为色空」,妄为有形色、有空,这是相分,谁知道这个形色虚空呢?形色虚空这是个相分,见、闻、觉、知这是个见分,这两样就迷惑了,你要光知道这个见闻,要撂下这个色空,这是小乘的圣人,这还是得个偏空理;你知道这个色空就是闻见、闻见就是色空,他就是一体,你不起这个分别,这就是中道,这是佛的知见。上头拿两样引出来了,说「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也是一体,说一体得说一体的好处,「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这就对了。

底下又说人的不对,说你们这都是本真是「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因什么你用错了?妄作、妄为、妄想,「妄为色空,及与闻见」,拿你那个所闻、所知、所见,妄为外边有色有空,你要不起这个分别,连色空带闻见,统统都是无上的菩提,大家这个地方得要知道,说到这里,我们为什么都弄了两样呢?说这个色空是色空、见闻是见闻,也有说闻见的,闻见是闻见,这是怎么回事呢?佛又给说开了,说你们这个闻见和色空本是一个,你怎么看成两个呢?说个比喻,「如第二月」,空中本是一个月,你的眼睛有了毛病,你就看出两个月来,或者你把这个眼一捏啰,捏成了,一看看花了,看成两个了。所以,一看成两个月,这是你的病眼,究竟是一个月,你说这个色和空算一面的形相,见闻和色空这是一个,离了见闻没有色空、离了色空没有见闻,大家要知道,这个理在哪儿评论呢?

见闻是个知觉、色空是个形相,一个形相、一个知觉,我们这个人谁都承认,知觉不错,无形无相有知觉,形相没有知觉,这是两样,岂不知这就是一样,佛出世才给人说明白了,怎么知道就是一样?得说出个凭据来,这两样你一比量,根本上就是一样,怎么比量呢?你离了知觉就没有这个色尘、离开色尘就没有知觉,你们诸位打打这个算盘,他这两样是并起的,你要是单起,倒是先有形相?还是先有知觉?这个话你就说不通,让你自己来说,若是说先有形相,形相在先,要没有知觉,谁知道形相?你怎么说先有形相呢?诸位想想是不是?再转过来,说先有知觉,没有形相,若是没有形相,你知道个什么东西?你觉什么东西?你们诸位打这个算盘,这两样是一块起的,离了知觉没有形相、离了形相没有知觉,这个道理,所以佛说是一个,这个道理你把他研究真了,不是马马虎虎的,说了就算了,你要知道这个道理,你还分别什么?你就不必分别了,他本是一体,一个月你看成两个月,这怨谁呢?这不是眼睛有病,看错了!「妄为色空,及与闻见」,这个色空是一个相分、闻见是知见的一分子,我们人总疑惑着知见是知见、形色是形色,其实离了形色没有知见、离了知见没有形色;人啊,遇到色是色、见是见,分开了,这是虚妄的,「妄为色空,及与闻见」,这是怎么回事情呢?

比喻「如第二月」,色和空本是一体,好比一个月,你看成两个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一个月你看成两个月,你眼睛还有毛病,这本是一个,这表示什么呢?这个形色、虚空和见闻本是一体,上头表示过一次了,离开见闻就没有色空、离开色空就没有见闻,一个形相、一个知觉,色空是个形相、见闻就是个知觉,你离开知觉,哪儿还有形相?谁承认他是形相?离开形相,知觉就没有寄托的地方,知觉在哪儿寄托呢?这两种东西根本上就是一种,说「如第二月」,就如同本是一个月,你看成两个月亮,你能说「谁为是月?又谁非月?」哪儿算是真月?哪儿是假月?说到这儿佛又叫-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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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是以汝今观见与尘。种种发明。名为妄想。不能于中出是非是。由是真精妙觉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

「文殊,但一月真」,见闻与色空本是两样,你要是知道这个理,这两样就是一样,「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在这其中,自然的就没有哪个是月、哪个非月,你在其中你要说,哪个是见闻?哪个是色空?离了色空没有闻见、离了闻见没有色空,打根本上解决,「自无是月非月,是以汝今观见与尘」,佛知道法会大众不明白这个理,佛说他们不对,说「是以汝今」,指法会大众,你们现今「观见与尘,种种发明」,观见是一个有知觉的,尘是指着色空,这种种的发明,发明这个道理太多啦,然而都不实,

「名为妄想」,完全都是妄想;怎么个理呢?「不能于中出是非是」,你不能在这里头逃出去,不是是就是非、不是非说是是,「由是真精妙觉明性」,元来本是一个精纯不二的、不可分别、不可思议的一个妙觉明性,不分别的这么一个知觉,明明白白这么一个天性,你要知道这个,「故能今汝,出指非指」,所以才能使令你,出这个是非这两门,有所指、非有所指,所以,没有是非,他本是一体,这是第七番辨见,这是「无是,亦无非是」,也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是,显见性为真,就是一个见性,见就是知见、性就是一个理性,你要明白开这个理,哪还有个是非?无是、也没有个非是,这个地方是第七番显见性为真,究竟这个见性是个真的。

九、显见超情

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

这段文是第八番显见性,拣出外道说自然的理,驳佛不是自然。阿难尊者这个地方有疑惑,就专请佛,「阿难白佛言」,对佛表白说,「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诚然实实在在,如我佛为说法之王,说这个道理,「觉缘遍十方界」,佛刚才说的这个道理,觉就是见闻、缘是指的色空,这是两分子:一个相分、一个见分;觉就是知觉的一分子、缘就是色空的一分子,这是简单的文,所说的觉缘,这两分子:一个见分、一个相分,这两分「遍十方界」,普遍十方的这个世界,「湛然常住」,湛者如同极清净的水,称为湛然,没有旁的参杂,常住不改不变,「性非生灭」,就说觉缘,这个见相二分,要明白这个道理,就是一体,他遍十方界,湛然清净,常住之性不改不变,没有生灭,「性非生灭」,虽然是这样,「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这又是有这么一个疑问,先说佛说这个见相二分遍满十方,这个道理说得很透彻,外道也有这种说法,是怎么个分别呢?

「觉缘遍满十方」,这是佛说的,常住的性非生灭,佛说的道理遍满十方、常住不生不灭的,外道也这么说,与他有什么分别?「与先梵志娑毗迦罗」,印度的外道,名叫先梵志,他讲的外道的道理叫娑毗迦罗,娑毗迦罗是外国话,就是外道的名字,「所谈异谛」,所谈的理,翻中国话叫冥谛,什么叫冥谛?冥是幽暗之中,不可知、不可见的地方,有个真理,这叫冥谛,这是一分,还有一种外道,「投灰等诸外道种」,这个投灰,是讲究有多少东西都烧了,一亮火就没有了,外道的老师还要打火上走过去,这是投灰外道的行为,「说有真我遍满十方」,他还有个言说,他这一套谁能信呢?他也得说出个理来,他说有个真我,说人身是假我,人不认得身上还有个真我,这个真我遍满十方界,这两种外道都说「遍十方界」,佛说「觉缘遍十方界」,「有何差别?」不知有何分别?

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

这是阿难尊者疑惑,上来说的这两种外道与佛说的遍满十方相类,又说世尊早先曾在楞伽山为大慧菩萨讲演过这种道理,楞伽翻中国话叫不可登,是挪叉鬼王为这个山的山王,为什么这个山叫不可登呢?这个山与旁的山不同,上头大底下窄,所以叫不可登,有神通之类如鬼、神才可以登上去,凡夫上不去,「敷演斯义」,阿难尊者说,佛在那个地方已说过这种义理,「彼外道等,常说自然」,他说的冥谛、真我都是带着自然性,他是自然的,「我说因缘」,那时候我跟着佛学的,我说的世间上起始的道理,总是一个因缘,说这因缘果报的事情,「非彼境界」,我说的与他们外道的境界不同,「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我这么一看,佛说的知觉性,是自然的,也是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这是真实的,远离一切虚妄、一切颠倒,「似非因缘」,

似乎不是我早先跟着佛学的那个因缘了,他一看不是因缘就是自然了,既然是自然,「与彼自然,云何开示?」佛怎么还得开导指示出来?他说自然,我觉着也像自然似的,这不是和外道成了一样,所以,「云何开示?」从这里怎么能开导指示「不入群邪」呢?也得说这个自然的理,不和外道一样才对,才能「获真实心,妙觉明性」,这才能得真实的心、不可思议的知觉明性,阿难心里疑惑这个道理,请佛分别开示。

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汝犹未悟。惑为自然。

佛对阿难说,「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我现今如是开导指示这个方便的法,为的让你容易明白,就是真实的告诉你,你不能接受,「汝犹未悟」,你还没开悟,你光听见我说的话,你就误解了,又「惑为自然」,你这一迷惑,你也把我说的这个法,这个「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你又当了自然了,这个自然这是以什么为体?这是一句空话,什么东西叫个自然呢?

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

佛对阿难说,「若必自然」,设若必定有个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把他甄别明了,分别明白了,得有个自然的本体,不能说一句空话就算了,「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你且观察观察,我给你说的这个妙明的这个见性,妙!是不可思议!心里不能思、口里不能议,这个名字才叫妙;你思想不到、你议论不来,你心里头是个明明白白的,这叫妙明,妙明就是你的见、闻、觉、知的一个性,这个「妙明见中」,我给你说的,让你不思议的这个明明白白的这个见、闻、觉、知之中,你这个地方,我给你说明白了,你不能接受,是「以何为自?」你说这个自然,拿什么东西当自?

「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你看这个世间上头,明、暗、空、塞这四相,不是光明的就是黑暗的、不是虚空就是壅塞,就是这种境界,这是佛说的,「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你说自然,以明为自然吶?以黑暗为自然吶?「以空为自?以塞为自?」以空为自然吶?以不空的地方、以壅塞的地方为自然吶?这是问他四个问题,你有没有理由可说?

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

佛对阿难解说「若明为自」,你要是拿光明当自然,也说不通,若以光明为自然,「应不见暗」,若是拿光明当做自然之体,得常住不灭,可以说以明为自然之体,应当看不见暗,黑暗来了,暗能夺明,有黑暗,就没有光明了,你怎么拿明为自然的体呢?这不是说不通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若拿虚空当你这个自然的体,虚空要当了自然的体,「应不见塞」,壅塞的地方就没有虚空了,你以空为自然之体,应当不见塞,你怎么还能见着壅塞的地方?

若见着壅塞的地方,你说以空为体就说不通,「如是乃至」,就从这里推算,乃至就是超略之辞,「诸暗等相」,这黑暗的,种种的黑暗相,「以为自者」,拿这个当自然之体,「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你拿黑暗的当自己的体,有光明的时候,这个暗性就没有了,就不能见着暗,有明就没有暗,「云何见明?」你怎么还见着明呢?

阿难言。必此妙见。性非自然。我今发明。是因缘生。心犹未明。咨询如来。是义云何合因缘性。

阿难又转过来说,以上佛说自然不对,底下又说因缘,因缘和自然是反对的,其实也不对,「阿难言,必此妙见,性非自然」,听佛这么一说,必定是不可思议看见的这个性体,见性的本体,不是自然,还是我早先跟佛学的因缘就对了,「我今发明,是因缘生,心犹未明,咨询如来,是义云何合因缘性?」阿难说,我今发明这个见性,不是自然的,从因缘上生的,但是我心里还是不明白,咨请如来把这个义理,实实在在的说一说,「是义云何合因缘性?」阿难问佛说,见性不是自然就是因缘了,这个义理怎么能合上因缘性呢?请佛说一说-

佛言。汝言因缘。吾复问汝。汝今因见。见性现前。此见为复因明有见。因暗有见。因空有见。因塞有见。阿难。若因明有。应不见暗。如因暗有。应不见明。如是乃至因空因塞。同于明暗。

这是佛问他四个问题,佛说这个见性,阿难疑惑自然有的,也不是因着这个、也不是攀缘那个有的,怎么有的呢?他自然就有的,佛给他破除了,他又转过来说,怎么能合因缘性呢?佛就对他说,这个意思我先说出来,大家好往这上头会,佛说「汝言因缘,吾复问汝,汝今因见,见性现前」,你现在因着你眼睛看见的物件,有个对相,对着你的眼睛,你见着了,既是因缘,「吾复问汝」,我再问问你,因着你看见的这个性现在你的前边,说「此见为复因明有见?因暗有见?因空有见?因塞有见?」明、暗、空、塞,这是人的眼睛的对相,不是见明就是见暗、不是空就是不空,这叫做壅塞,这叫塞,这四样你既然说因缘有的,我先说这个因,你是因明、是因暗、是因空、因塞有这个见呢?佛叫阿难,阿难!这四个问题我问问你,「若因明有」,设若是因着明才有见,「应不见暗」,因明你的见体现前,这就是你的见,黑暗的时候,就不明了,就没有见了,没有了见,你怎么还见着暗呢?

你怎么说因明有的呢?因明也说不过去;你见着暗就没有明了,你这个体也就没有了,说因明有体不能成立,转过来说,「如因暗有」,说你这个见性,是因着黑暗有的,「应不见明」若因暗有见性,在光明的时候就没有暗了,你这个见所现的这个本体就没有了,就不应当见这个明了,你怎么还见着明呢?底下就不用挨着说,「如是乃至」,乃至是超略之词,「因空因塞,同于明暗」,不用一样一样说。

复次阿难。此见又复缘明有见。缘暗有见。缘空有见。缘塞有见。阿难。若缘空有。应不见塞。若缘塞有。应不见空。如是乃至缘明缘暗。同于空塞。

上边说完了因,底下还要说缘,这因缘是两个意思,因比如种子、缘是外边的助缘,指着对方说-所缘的境界,「此见又复缘明有见?缘暗有见?缘空有地?缘塞有见?」也是四个问题啊,是缘什么有的?是什么帮助有的?你说一说,阿难!「若缘空有」,若是空的助缘有的,「应不见塞」,塞就没有见的体了,「若缘塞有」,若说攀缘的这个塞相有了见,「应不见空」,空也就见不着了,为什么还见着空呢?若是见着空,就不是因壅塞的地方有的,「如是乃至缘明缘暗,同于空塞」,这是一样啰,不用挨着说了。

当知如是精觉妙明。非因非缘。亦非自然。非不自然。无非不非。无是非是。离一切相。即一切法。

这个地方才显出来,也不是因明、也不是因暗、也不是因空、也不是因塞,怎么有的呢?「当知如是精觉妙明,非因非缘,亦非自然,非不自然,无非不非,无是非是,离一切相,即一切法」,这地方佛给他说开了,说你说的那些全不对,「当知如是」,说你应当知道如就是、不如就不是,就是这么句话,「当知如是」,是什么呢?这又勉强点出来了,「精觉妙明」,精是精纯不杂,说这个东西很精致,一点杂样也没有,纯粹的,叫精纯、精致,觉呢?就是知觉,在印度,佛说的话就叫般若,精纯不杂、一尘不染这就是解脱德;纯粹的知觉,他一尘不染,叫般若德,明白了这个精纯不杂,是什么精纯不杂?你那个知觉不要参杂,你看我们人的知觉,大家想一想,会心想一想,哪个人不参杂?你这个知觉参杂多少东西?这一天想多少东西、想多少事情,就有多少参杂,大家要知道,佛法就是一个心法啊!

不是还有个什么东西叫佛法,佛者,觉也,就是个知觉,哪个人没有知觉?我们人的知觉都用杂乱了、用错了,自个儿把自个儿迷惑了,这怨谁啊?说到不精啊,人可不错啊!学问也好,不精啊!就是不纯粹,有参杂,我们这个人心里参杂什么?参杂世界上声色货利、荣辱得失、成败利害,就是这十二个字都包括了,这是人心里头参杂的,连我也在内,哪个人没有呢?

我要没有,我也就成佛了,我告诉你说吧!大家这个地方要注意啊!这是结构的地方,就比如盖房子,前边预备材料,材料预备完了,好做下一步的安排,脱梁、抱柱啊,都把他安排好了,这个地方得要向一块安排,房子要成了,画龙点睛,就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说「当知如是」,其实如是这两个字就对了,什么叫如是?如,各如本位,什么就是什么,又是起个名字,这个好、那个不好,这个对、那个又不对,人我是非,弄了一肚子烦恼,回头什么也得不到,像我这个岁数,不久一瞪眼就完了,什么也落不着,人人都如此,哪个人免了呢?

佛告诉人,就是让人认得自己有一个不生不死的,从来也没生过、从来也没死过,人人都不认得,佛可怜人啊,在世界上,人一生下来就哭,哪个小孩生下来不哭?哪个人死,谁家不哭啊?这个苦恼事很多,不知道所以然,因什么你这么苦呢?佛出世就为说这个,把这个道理给人说明白了,就因为你那个心用错了,心是什么?心就是个知觉、就是个明白,就是我明白了,你明白没明白自己,你是明白世间上那个成败利害,你是明白那个,你哪明白你自己这个明白呢?你明白自己的明白不就对了吗?哪个人不明白?哪个人认得自己的明白?大家想一想,连我也在内啊!你看我说的这么响啊!你们一会儿就忘了,「当知如是」,如就是本位,自己不住本位,这底下又解释,「精觉妙明」,明白就是了,不是你那个明白,这个明白得要精,别杂乱!别杂乱你这个明白,道理就在这儿!你不是明白了吗?你要明白所有的事情,你就糊涂了,就没明白!哪个人能够认识自己这个本有的明白?都不认得啊!

所以,这个地方都在世间上受苦了,不管男女老幼、富贵贫贱,一样受苦,生的时候苦,死的时候还得苦,这二种苦都脱不过的,平常有病,唉呀哼声的还不算,就是这二种就够受的,人都怕这个,都怕苦,苦不是好事。所以,佛在这个地方,全明白了,都给说破了,底下就指出来了,如是,如能是,如就是事实,这底下还得解释,要不就还不明白,「精觉妙明」,精纯不杂,什么不杂呢?才刚说的,就是你的知觉明白,不参杂旁的东西,这还不是现成的事情,不用求人吶!求张三、求李四,不是那个事情,求自个儿,你要明白了,哪一天不都明白,你明白都是参杂啊!弄错了!精啊!你得精纯,什么东西精纯?你那个明白要纯纯粹粹的、别参杂旁的,这都叫精,底下呢?这个精要觉啊,你觉悟啊,你觉悟自己啊,这个精就是解脱德,撂下一切,精纯了,纯粹的就是我这个明白,这个地方就叫解脱了,哪一样也沾不上了,我们人都被名利栓住了,哪个人不让名利栓住了?连我也好名,你说这法师讲的好,我愿意听,我这就乐了;他说你讲什么东西,胡说八道的,我心里头就不愿意了,这统统的都是参杂,都不精;这是个解脱德,世间上的事情都撂下了,这才精,什么精?你就是明白才精啊!说一个人很精明,谁配得起啊?觉呢?你得觉悟这个精,谁觉悟?连我这个说的都不肯觉悟,精觉,连精觉这两个字也不可分别啊!这个叫精、那个叫觉,又错了!

觉就是般若德,般若德就是智慧;精就是解脱德,一尘不染;妙就是法身德;你要有了明白了,就有般若、有智慧了,般若智慧一尘不染了,你就不沾不染,就脱离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般若、就是一个明白。精、觉、妙,精是解脱德、觉是般若德、妙是法身德,这三德没有什么,就是你心里那个明白,这个明白也要精、也要觉、也要妙,精、觉、妙三样,一样也不可缺,就是这个明白,这个明白不是像你阿难那样,一会儿又是因、又是缘、又是自然,你弄这么一套,你还会明白佛法了吗?说「非因非缘,亦非自然」,也不是你说的因缘、也不是自然,不是因缘、不是自然,就是非了,还「非不自然,无非不非」,也没有个非、也没有个不非,那么哪个是呢?也无是、也非是,全都不对,全没有了,你心里能发楞了,眼睛发直了,这是什么?这个地方就是自己,大家要认得,你还上哪里去认?

你那个心没有路了,都把你堵住了,这条路也不让你走、那条路也不让你走,心就楞了,我就没有办法了,你没有办法就对了,你要有办法把自个儿就害了,有办法就错了,这道理就在这里。佛说到这个「无是非是」,也没有个是佛法、也没有个非是佛法,没有个是、也没有个不是,那到底是个什么?这问题就在这儿,说「离一切相,即一切法」,就在这八个字上,这也算两句话,你离开世间上那个一切分别相,你别分别是非、善恶、好丑,这个心啊,要把这个分别心撂下,在尘不要染尘,这就离一切相,离开这个分别相,你的身体有什么相就是什么相;老就老、少就少、男就男、女就女、穷就穷、富就富,你住在本位上;人人都有人人的营业,各尽各职,然而在我职位以外,我无所求,不要干这个又想那个、那个不好又干这个,也不知怎么好,闹一辈子,受一辈子苦。这个道理,士、农、工、商,你愿意做哪一界就是哪一界,高就高、低就低,你离开分别相,不必分别人我是非、荣辱得失、成败利害,你把那个都撂下,说人人都撂不下,我怎么把他撂下?你不是想成佛吗?是不是?你要不想成佛,你就别撂下!说成佛这种事情,这也不是奉承人、也不是让人打妄想,这个佛当个什么讲?大家要知道,就是人的一个知觉。说你成佛,没有另外还有个佛可成、有个官让你做,你得拿个执照去上任,不是这个事情,你成你自己的知觉,你不是有知觉吗?人人都有知觉,人人都能成佛,这个知觉得承认啊!不能不承认,说我们有知觉,怎么不成佛?

是你自己不承认,说我承认,你是嘴说承认,心里不承认,你该分别还是要分别,诸位想想,连我都如此,我怎么把这个话说得这么透亮,我就是这个心嘛!当然我就是以己之心度人之心,这不是一样的理吗?哪个人没有知觉?哪个人不愿意成就自己的知觉?你不愿成就就难说了,说没有法子,佛就是说这个法,还是你自己的知觉成就自己的知觉,这东西谁也替不了你,谁还管得了你?你看那个做官的管你,他什么都管,他把我们处死刑,这也能管,管不了这个心吶,心是无形无相的,他怎么管?你要是守住本位,现成的,拿过来就是,要不说成佛最容易,最难的就是你放不下,所以就最难;最容易,放下就是!这个道理,人人都应当知道,为什么呢?人人都有知觉,为什么不知道呢?说这个道理,佛法不是那些个胡说八道的事情,他有个真理啊!佛在世间要不说出个真理来,印度外道有九十六种,谁听他的?势力又顶大的,他一说必定把人说倒了,说得心服口服,反对的人也没有话说,你也得信,不许你不信!

你还没有知觉,有知觉就好办了,那就容易了,所以这个地方「无是非是」,得怎么办呢?说「离一切相,即一切法」,你离开世间上的分别相,你别管他是非邪正,过着什么就是什么,学佛的人头一个字就是个忍字,忍字你要不能学就做不到,在未成佛的时候,先学忍辱行,这一个字学好,余者都好办,因什么呢?我就不能忍,所以今天也就不能成佛,可是知道这条路不能行,所以,这个道理,也没有个是、也没有个非是,这怎么办呢?

「离一切相」,你离开世间上一切分别相,一有是非、有分别相,心里就有烦恼,你心思心思,还就是这一切法,法当个样子讲,你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是我在商界待着,一定得耍手艺,也不是我在耍手艺,一定要去做买卖;也不是说,我是在家人,一定要出家当和尚,不是这个事情;也不是一定得当在家人,什么都好,就怕你这个心不照着行,若照着行,哪一界的人都能修行,「即一切法」,你干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是手艺人,手艺人也能成佛;我是庄稼人,庄稼人也能成佛;我给人当差,当差也能成佛;做官,做官也能成佛;你做大总统一样成佛,这个地方没有高低;知觉没有高低,就在你的心里头杂乱不杂乱,你得离开一切相,离开你那些个分别相,还就是现在这些个事情,现在的事情你不分别,不分别当下就是!

这话我也会说,我当下发愁了,我要大伙都知道,大伙比我强、比我好,是不是?我也不能说得过头了,要不为什么出家?在家不行?出家还是不行,不行怎么办呢?你得多劝人,你多劝人,大伙就管住了,你要不懂这个道理,你劝我们,你自个儿还做不到,这也就没法子了,比赛者也都得向好处学。离开这一切相,就是世间这一切样,法就当样子讲,种种样样,你干什么的人,还就干什么,不是非怎么的不可,只要「离一切相,即一切法;即一切相,离一切法」,法也是当相讲、相也是当法讲。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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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今云何于中措心。以诸世间戏论名相。而得分别。如以手掌。撮摩虚空。祇益自劳。虚空云何随汝执捉。

「汝今云何?」佛给阿难说明白了,为什么你还说这些?「汝今云何于中措心?」你在这儿,一会儿安置你的心在因缘上、一会儿又安置在自然上,你这是乱安置,「以诸世间戏论名相」,这是世间人啊!这是戏论啊!

不是真正的道理,说是说非、说自然、说因缘,这都是世间的言语。你要引导人学佛,也得用世间的言语,你得知道,这都是不让你着相,你用世间的话、做世间的事,你还得离世间的一切法,从根本上还要离开,做而不做、为而不为,所以世间上这个戏论的名相,说因缘、说自然,这都是世间上的戏论-游戏的言论(这些个名相),「而得分别」,你拿着世间的名相得着分别,你就有了理,这如同什么?说个比喻,「如以手掌」,你拿手「撮摩虚空」,「只益自劳,虚空云何随汝执捉?」拿手抓虚空,你还能抓得着吗?

十、显见离见

阿难白佛言。世尊。必妙觉性。非因非缘。世尊。云何常与比丘。宣说见性具四种缘。所谓因空。因明。因心。因眼。是义云何。

这一段文是第九番辨这个见性,辨是辨别发明人的看见的这个见性,有句成语说「见性成佛」,人人都有一个性,你从哪个地方可以考证出来呢?所以,见、闻、齅、尝、觉、知这六样,常说眼见、耳闻、鼻子齅、舌头尝、身上感觉、心里头知道,这六样不能完全说,说这一种能代表这六种,眼睛看见的这个见性,要能把他研究明白了,这六根统统的都明白了,六根要明白,六尘也就都明白,六尘要明白了呢?这六种认识也就明白了,一共是三六一十八界,六根、六尘、六识。六根就是眼、耳、鼻、舌、身、意,这是浮尘根,有形有相的;胜义根是见、闻、齅、尝、觉、知,这是六种胜义根,寄托在六种浮尘根上,也说眼、耳、鼻、舌、身、意,正式的说就是见、闻、齅、尝、觉、知,这六样从哪个地方能发起呢?就对着这个六尘:色尘、声尘、香尘、味尘、触尘、法尘,六根对六尘发生了六种的认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一共这是十八界,十八界都把他研究清楚了,明白这一界,都明白了,这一界是什么呢?就是见、闻、觉、知,就是看见的这个见字,大家要知道,佛就是为的让人明白,

由这个十番辨见,费了十番的工夫,辨别人人都有眼睛,看见的这个见,哪个人没有见?没有见,眼睛就不能见了,眼睛这个见是有这个见性,眼睛不会见,人要是一口气不来死了,见性离开了,瞪着两眼,什么也见不着。所以这个见性,永远也不生、永远也不灭,从来他也没有生死,人要把这个道理研究透了,就了生脱死,见性成佛。我说的这个话,这都是佛经上有的,不是我编的,大家要不信,向旁处说,有人说不对,就算我说瞎话了。这个道理不容易,大家都是有缘,我今年八十五岁了,快埋在土里去了,大家有缘吶,我把这个道理说一说,大家研究研究,这都很有缘的,不容易啊!我那个地方离这个地方七、八千里地,不是这个机会,我们凑不在一块,这都是有缘吶!所以,这个地方就到了第九番辨见上了,就这一个字,要把他研究明白了,都妥当了,才刚我说的一大堆都明白了。

这就到了第九番,是二妄合明,两种虚妄合在一块,发明这个理,就是显见性非见,显出人看见的这个见性,非是现在的这个见,这个道理就在这里,那么这个见还有几个?一共有三个:有所见、有能见、有本见,道理在这儿吶,哪个人没有见?哪个人都有见,你用错了!我们人有三个看见这个见,我们只用一个,所以自己根本上本有的见,自己遗失了、忘记了、反背了,不知道了,自个儿不认识自个儿了,三个见是什么呢?有所见、有能见、有本见,我们每天看见的都是所见,眼见的灯,没有灯,看见黑暗的这个见,见着种种形相,宇宙、山河、大地、虚空都见着了,这叫所见,眼睛所看见的,人都迷在所见上,岂不知自己对付了自己了!你别说本见,连能见都不知道,拿着能见迷惑所看见的,所以自己这个能见都背负了,自己就不承认自己了,何况那个本有的知见呢?更不知道了。

佛讲这个道理,并没有旁的特别叫佛法,统统都告诉人要自己认识自己,就是这个道理,你要认识自己了,你就成佛;你要不认识自己,就是世间上普通的人,就是凡夫众生,这种道理大家要不研究,自己就冤枉自己了,不是冤枉谁啊!这个见要把他弄清楚了,怎么叫能见?眼前你看见的是你所见,谁看见的?有一个能看见的,你要没有能看见的,虽有东西,不行了,能看见的没有了,瞪着眼什么也见不着了。就因这个所见,把这个能见迷住了,能见迷在所见上,自己就不知自己还有个本有的知见,就背负了。佛正式告诉,让人要认得自己本有的知见,就是这么一句话,显这个见性非见,显出人的本有的见性,非是所见、非是能见,大家要把所见、能见看开了、看破了,本有的知见就现出来了。因为人迷的太深,佛说了十番,说一样不明白再说一样,再不明白又说一样,这是说到第九样上,这个地方,不用说旁的,把这十番辨见都能记清楚了,自己请一部蕅益大师注解的「楞严经」,看一看就能了然,再有个人解释,引这个路,自个儿就会用功、会看了,自己要想用功,还得要请一部蕅益大师注解的「楞严经」。

说「见性非见」,说这个能见、所见不是见性,本有的见才叫见性,这是说这个题目。佛上面说,见性也非是自然的、也非是因缘的,所以阿难尊者疑惑,问佛,阿难想起来,佛早先给我们讲过,「阿难白佛言」,阿难对佛表白言说,「世尊,必妙觉性」,佛说的这个话,必定这个妙觉性,什么叫妙觉性?说人本有的知觉-本觉,什么叫妙?不是你思想到的、不是议论到的,不可思议-不可心思、不可口议,把这个心思、口议的这些病都去掉,剩下的就是一个妙觉、就是一个妙性,也就是见性,「必妙觉性」,必定是不思议的这个觉性,见、闻、齅、尝、觉、知都可以说,到这个地方也可以说见性、也可以说觉性,他没有知觉,你怎么能见着呢?

见、闻、齅、尝、觉、知这六样,说哪一个都行,正式的是发明这个见性,这个地方是阿难问的话,「必妙觉性」佛说这必定的、不可思议的人知觉的天性,「非因非缘」,头回你还说非自然,这又说非因非缘,说到这儿,这是他的疑惑啊,「世尊,云何常与比丘,宣说见性具四种缘?」阿难问佛,佛早先说过,与自己说的违背,是不是?世尊,若一定也不是因、也不是缘,佛为什么早先说过,「世尊,云何常与比丘?」不是你说一回两回啊,你常常的给四众人:比丘僧、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四众弟子,你给演说,我在跟前一样听见,宣说这个见性具四种因缘,哪四种因缘呢?

「所谓因空」,因为有虚空才见;没有虚空向哪儿见?「因明」,因外头明亮;「因心」,还得有心;「因眼」,还得有眼,有这四种缘才能看见,这是阿难记住了,也是佛当初说的,说「是义云何?」这种义理佛怎么讲呢?这不都是因缘吗?现在佛又说因缘不对,这是怎么回事呢?

佛言。阿难。我说世间诸因缘相。非第一义。阿难。吾复问汝。诸世间人。说我能见。云何名见。云何不见。阿难言。世人因于日月灯光。见种种相。名之为见。若复无此三种光明。则不能见。

这是阿难尊者引出佛往昔说的因缘,这个地方佛对他说,「我说世间诸因缘相」,往昔我说的是因人示教、随情说法,你们那时候还在人情凡夫的思想里头,那是世间上的因缘相,那是学佛初入门的一个境界,「非第一义」,不是佛法到了第一义谛上,究竟真实的道理归在第一义谛,这是究竟的佛法,你别拿着初入门的佛法,当做究竟的佛法,那就错了,这个见性决定不是因缘,「阿难,吾复问汝」,佛这时候一定现出个见性不是因缘,佛给他说出个证据来,说阿难!

「吾复问汝」,我再问问你,「诸世间人,说我能见」,这是世间人普通的言语,说我能看见,这句话谁都会说,说「云何名见?云何不见?」佛问他两个问题,说世间人开口都会说我能见、你能见,你说一说,怎么就叫见?怎么就叫不见?你把这个见、把这个不见说清楚了,「阿难言」,阿难觉着这还不容易吗?见、不见,这还不好分别吗?阿难对佛回答说,「世人因于日月灯光,见种种相,名之为见」,阿难对佛说,世人因于日月灯光,就见种种的形相名之为见,「若复无此三种光明,则不能见」,这是阿难理直气壮回答佛的话,设若没有这日月灯光,什么相也看不见了,他说到这里,佛叫一声-

阿难。若无明时。名不见者。应不见暗。若必见暗。此但无明。云何无见。阿难。若在暗时。不见明故。名为不见。今在明时。不见暗相。还名不见。如是二相。俱名不见。若复二相。自相陵夺。非汝见性于中暂无如是则知。二俱名见。云何不见。

佛顺着阿难说,「若无明时」,若没有光明的时候,「名不见者」,这个名字就叫不见,这个不见没有两样,「应不见暗」,若没有光明,那就叫不见,若是不见,又怎么还见着黑暗?若依着你阿难说,没有光明的时候名字就叫不见,若不见一切都不见,怎么还见着黑呢?应当见不着黑暗就对了,这才叫一不见一切都不见,「若必见暗」,若没有灯光的时候,设若还能见着黑暗,「此但与明,云何无见?」这话说的很硬啊,这可以单单的说没有光明,你哪好说是没有见?没有光明你还见着黑暗,你拿着光明、黑暗论见、不见,你这是大错,「阿难,若在暗时,不见明故,名为不见」,这是佛给他说个比例,叫一声阿难!

若在黑暗的时候,不见明的原故,这名字就叫不见,若这么的,「今在明时,不见暗相,还名不见」,现在我和你都在光明的时候,看不见黑暗的相,还得叫不见才对,「如是二相,俱名不见」,你看这两种相,都可以叫不见,明时不见暗得叫不见,暗时不见明也得叫不见,这不是来回一般远吗?「若复二相,自相陵夺」,设若还是明相与暗相,明来夺暗、暗来夺明,若还是这么回事,「非汝见性于中暂无」,这句话说的有多么结实!不是你那个见性在此明暗之中暂时就没有了,暂时的功夫也不能没有,他是永远常在的,「如是则知,二俱名见」,若这么一说,见明的时候可以叫见、见暗的时候也可以叫见,「云何不见?」你怎么说不见呢?

是故阿难。汝今当知。见明之时。见非是明。见暗之时。见非是暗。见空之时。见非是空。见塞之时。见非是塞。四义成就。汝复应知。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云何复说因缘自然。及和合相。汝等声闻。狭劣无识。不能通达清净实相。吾今诲汝。当善思惟。无得疲怠。妙菩提路。

佛告诉阿难说,「见明之时」,你可知道,这就给他分别开了,「见非是明」,这话说的多清楚,你看见明的时候,这个见不是明,这个明是对着见的相,光明之相-明、暗、通、塞这都是形相,说「见明之时,见非是明」,见不是明,他是一个知见的见,他是能见,这不是所见的那个明相,「见暗之时,见非是暗」,你看见黑暗的时候,你看见的那个见,他可不是黑暗,「见空之时,见非是空」,你看见虚空,那个能见不是虚空,「见塞之时,见非是塞」,你见着壅塞的时候,能见不是壅塞,见与明、暗、空、塞大不相同,

「四义成就」,这四样你能够承认了,这四样就成就了;这里头还有比较深的,这四样你分开了,一个能见、一个所见,能见就是这一个见,所见的明、暗、空、塞这四相,这是所看见的,这是你承认的,这四义成就了,这个见不是明、不是暗、不是空、不是塞,这个地方你知道了,底下又说,「汝复应知」,你还要知道,「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明、暗、空、塞的时候,见不是明、暗、空、塞,这是个能见对着所见,能看见的那个见,不是外边明、暗、空、塞这四种形相,这个地方容易明白,这是个对待法,

「汝复应知」,你还得要知道究竟的见,「见见之时,见非是见」,你见着能见、所见的时候,这个见非是见,这个见,上头这个见是本有的见,非是能见、所见的那个见,这个道理在这个地方要记住,「见见之时」,你见明、见暗那是相,这是个能见明、能见暗,这个地方这个见,你本有的见,见着能见、所见的时候,这个时候「见见之时」,本见见着能见、所见的时候,「见非是见」,这个本见也不是能见、也不是所见,这地方又说,「见犹离见」,本见离开能见、所见,「见不能及」,所见达不到本见,

「云何复说因缘自然」呢?那更差的太远了,你还说因着什么见?缘着什么见?自然的见?这都错了,「及和合相」,还说些和合相,明、暗、空、塞合在一块,怎么个见法?这统统都错了,说「汝等声闻」,像你这种声闻的根性,人家说什么声,你拿耳朵听见,你都记住,你不悟这个真理,「狭劣无识!」你那个知识太狭窄了、太陋劣了,一点正经的认识也没有啊!「不能通达清净实相」,你哪能通达清清净净的、真实的这个真相呢?「吾今诲汝」,我现今教诲你,「当善思惟」,你应当善于思想思想、思维思维,不要马马虎虎的,人家也说、你也说,说完了,你也不知怎么回事情,自个儿把自个儿耽误了,所以我告诉你这个道理,「无得疲怠」,你得用心别再疲劳懈怠了,「妙菩提路」,要紧就在这儿,菩提这两个字翻觉道,妙是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的这个知觉的这条道路,在这个地方要明白。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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