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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顶首楞严经义贯 沙门释成观撰注

二、末法时期魔强法弱,若静修时,虽未正修禅定,然以福薄,而魔来扰,令好睡眠,称为“睡魔”,若有此现象,应即觉知,礼佛忏悔业障,即能除此魔相。

又,关于睡眠,修行者于静修时,若修得对,修得好,第一个现象就是:睡眠自然减少,且心中常自明觉。再者,跟睡眠有关的即是所谓的“不倒单”。须知行者若能真正离于睡眠盖,完全是由于习定所得之定力所持,因此自然而能离于睡眠;故须知并非可以不修禅定,而光练“不倒单”,就可以成就离睡眠盖,而不用睡觉,那是倒果为因,舍本逐未。

若不修定,而光练不倒单,勉强自己不躺下来睡,短时间(熬个几天)可能还可以,若几个月连续不断,可能会上火(火气大)虚火上升,因而有头痛、神经衰弱等症状产生。

又,初心者发心精进,也不要说都不睡,若能做到“少睡”即可,如经上说:“初夜分、后夜分勤行精进。”只是中夜分(大约是夜里十点种到清晨两点之间)右胁、累足而卧,休息一阵。这样很理性,也可长久。当然,如果定力强了,中夜分的休息时间便可自然的缩短为两小时或三小时就够了。

又,如果不是因为修定、定力所持,而勉强晚上不睡,结果白天精神不继,反而变成在白天睡,而且睡得更多,变成日夜颠倒,则是得不偿失。因此不如依佛所教:初夜、后夜勤行精进,久久自然道力成就。

再者,关于食与睡,佛法与外道不同,佛法认为人不能不吃,但却可离睡或睡得极少。因为佛说一切众生皆“依食而住”,以食物而维持、长养身命,而一切众生所依之食共有四种:段食、触食、思食、识食。因此佛法修行者虽不可贪食、多食、美食,但却不可不食,或行断食,只须少食,“于食知量”便可:若修“断食”或“不食人间烟火”,即道家所谓的“辟谷”,那是外道法,不是佛法。

又,最近还有人提倡所谓“饿七”的(七日七夜不吃,只喝白开水),须知那不是佛法,是外道法。若修外道法,而欲成佛道,则犹如蒸沙煮饭,了不可得。更何况那样修行也违犯了三皈依:因那样即是“皈依外道法”,依外道法而修行,非真佛子,并且混滥佛法,误导众生,远离菩提正道,其过甚大,不可不知。

又,这睡眠及昏忱盖之患,佛的十大弟子中,不仅阿那律遭遇到,连神通第一的大目犍连,及其他尊者,在得道时,也都碰到过同样的困难。可见,遭逢这睡眠昏忱盖的问题,并不是什么特殊、或个别的问题,而是修行者多半要面对的问题(你若不修行,就不会有这问题——换句话说,你若甘为凡夫,不愿舍生死,多睡眠根本不是个问题;如果你愿舍生死,愿求三昧,那才会成为问题。)只要努力去解除此障难,则虽有此障难,亦不须避讳。

以此事极关重大,故将经文陈述于后,以利我同道,愿十方同道皆悉速除一切盖障,从闻思修,入三摩地,断惑证真:

一、《法句譬喻经·教学品第二》(《大正藏》卷四、四五七页)

“佛昔在舍卫国树经舍。佛告诸比丘:当勤修道,除弃”五“阴”之“盖”障,因此得“心明、神定,可免”生死“众苦。有一比丘”,其心“志不明达”,每于“饱食”之后“入室闭房”而“静眠,爱”乐自“身”、纵“快”其“意,不观”诸法“非常”(无常),常“冥冥”昏昏整天“懈怠”不修行,“无复尽夜”(日夜皆睡)。在某一天“却后七日,其命将终,佛愍伤之,惧”其“堕”于“恶道,即入其室,弹指”而“觉”(叫醒他),“曰”(以下是偈颂,在此为了行文方便,故于加以分行陈述)“咄,起!何为寐?”(喂,起来!你为什么要睡觉呢?)“螉(wēng即牛虻)、螺”丝、“蚌蠹类”,其身外都有硬壳“隐蔽”其身,“以”其身污染“不净”,再加上其心“迷惑计”彼五蕴色身“为”其真“身”,为其所有。端“为”其身“有被”五欲所“斫”伤之“疮”,而其“心”则“如婴”受种种“病痛”(“被”,满佈之义。“婴”,同瘿,受、罹患之义)。

身心如是邂“遘于众厄难”(“遘”,遭遇。)“而反为用眠”(不知觉悟,反而在此睡大觉。)“思”惟圣道“而不放逸,为仁”圣而修“学仁”圣之“迹”(“仁”,圣也,指佛。“仁迹”,佛道)。若能修学圣道,即能“从是”(从此以后)“无有忧”恼,“常念自”寂“灭”之心“意”(“念”,观之义。)常怀“正见”而“觉务”自“增”上法(“务”,事业。)“是为世间”光“明”之道;如此而修,“所生”之“福千倍”于世间福业,其行者“终不堕恶道”。

“比丘闻”佛之“偈便惊”而“寤”(醒来),“见佛亲”自来教“诲”更“加敬悚”(敬畏)喘“息”不止。(因为佛世时,除诸大弟子是由佛亲授外,其他弟子皆是拜大弟子们为师,由他们直接教授。)“即起稽首,为佛作礼。佛告比丘:汝宁自识本宿命不?”(你可知自己往昔的宿命吗?)“比丘对曰:”我因现世五“阴”五“盖所覆”蔽故“实不”能“自识”宿命“也。佛告比丘:”在往“昔”有一尊“维卫佛时,汝会出家”,但由于“贪身”乐及“利养”,因而“不念经戒”(“念”,顾念、思惟),每每“饱食”之后“却眠、不念”诸法“非常”,你后来“命终”之后“魂神”即“生”到“螉虫”之“中”(即:堕为螉虫。“螉”牛马皮上之虫。)

“积五万岁”(生为螉虫,受诸生死,共五万年。)“寿尽复为螺蚌之虫”及“树中蠹虫”(蛀虫)“各五万岁。此四品”(四种)“虫”之性为“生”于“长”久暗“冥”之“中,贪”爱自“身,爱”其身“命,乐处幽”暗“隐”蔽之处,“以冥”暗“为家,不喜光明,一眠之时,百岁乃觉,缠绵”不舍于“罪网,不求出”脱之法“要”,你一直到“今”世“始罪”报受“毕,得为沙门,如何”仍“睡眠不知厌足。于是比丘重闻宿”昔因“缘,惭怖自责,五盖”如乌“云”消散而“除,即得罗汉”。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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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阿含·长寿王品》、《长老上尊睡眠经》第十二(《大正藏》卷一、五五九—五六O页)

“闻如是:一时佛游婆耆瘦,在鼍山怖林鹿野园中,尔时尊者大目犍连游摩竭国,在善知识村中,于是尊者大目犍连独安静处,宴坐思惟,而便睡眠。世尊”以神通力“遥知尊者大目犍连,独安静处,宴坐思惟,而便睡眠。世尊知已,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犹若力士屈申臂顷,”即“从婆耆瘦鼍山怖林鹿野园中,忽”然隐“没不现,”而“往摩竭国善知识村”在“尊者大目犍连”之“前”出现。“于是世尊从定而寤”起。

“告曰:大目犍连,汝著睡眠!大目犍连,汝著睡眠!”(你睡著了!)“尊者大目犍连白世尊曰:唯然世尊。佛复告曰:大目犍连,如”你“所”修法之“相”令你“著睡眠,汝”即“莫修彼相”(你就不要修那个法),“亦莫广布”(也不要教人修那个法),换个法门自修教他,“如是睡眠便可得灭”除。“若汝睡眠”如“故”而“不”能“灭”除“者,大目犍连,当随本所闻法”(原来所受学的法)“随而受持”(自己照著去修),“广布诵习”(亦广为他人说),“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自修又教他的功德,可灭除甚重业障。)“若汝睡眠”仍然如“故”而“不灭者,大目犍连,当随本所闻法,随而受持”,于“心念”之、于“心思”惟之,“如是睡眠便可得灭。”(前面是依法去诵持,有音声的念诵经法。

此处是无音声的忆持、思惟其义。所以前面是修闻慧,这里是修思慧。)“若汝睡眠”仍然如“故”而“不灭者,大目犍连,当以两手扪摸于耳,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灭者,大目犍连,当以冷水澡洗面目及洒身体,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灭者,大目犍连,当从室出,外观四方,瞻视星宿,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灭者,大目犍连,当从室出,而至屋头,露地经行,守护诸根,心安在内,于前后想,如是睡眠便可得灭。

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灭者,大目犍连,当舍经行道,至经行道头,敷尼师檀,结跏趺坐。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依然如“故”而“不灭者,大目犍连,当还入室,四叠优多罗僧”(袈裟)“以敷床上,襞僧伽梨”(摺大衣)“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心作”光“明想,立正念正智常欲起”床之“想。大目犍连,莫”妄“计”著躺在“床”上是快“乐”的,也不可想睡“眠”而“卧”是很“安”稳“快”活的。“莫贪财利、莫著名誉”......(中略)

“尔时尊者大目犍连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合掌)“向佛白曰:世尊,云何比丘”修行“得至究竟?究竟”纯“白”清“净、究竟梵行”及“究竟梵行讫”(圆满)?“世尊告曰:大目犍连,”若有“比丘若觉”知“乐、觉”知“苦、觉”知“不苦不乐者,彼”比丘即以“此”对三受的“觉”知去“观无常”(以诸受皆悉无常,若觉知苦,应能以觉苦而观苦无常,同样的,觉乐、即观乐无常;觉不苦不乐,即观不苦不乐无常。)“观兴衰”(兴衰即是生灭,再由无常观而观生灭。)

“观断”(观法断除之相)?“观无欲”(由观断除法,故进而能观断除欲,除欲故无欲染。)“观灭”(无欲故烦恼灭),“观舍已”(烦恼灭故能舍离一切贪著),“不受此世”(即不贪著、贪取此世间一切。以不贪、不取,故能不受。)“不”贪“受”此“世”间一切“已,便不疲劳”(“不疲劳”,不劳碌、奔驰、造作,故达无为。)“因不疲劳”奔逐造作、达于无为“已,便”证“般涅槃,”自证知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大目犍连,如是比丘得至究竟”之道,“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圆满)。“佛说如是,尊者大目犍连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8.鼻根圆通 (周利盘特伽尊者)

【周利盘特伽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阙诵持,无多闻性,最初值佛,闻法出家,忆持如来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得前遗后,得后遗前。佛愍我愚,教我安居,调出入息,我时观息微细,穷尽生住异灭,诸行刹那。其心豁然,得大无碍,乃至漏尽,成阿罗汉,住佛座下,印成无学。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反息循空,斯为第一。”】

【注释】

“周利盘特伽”:义为继道。

“我阙诵持,无多闻性”:经上说周利槃特伽往昔曾为法师,由于吝法,不教弟子,因此感得愚痴之报。

“忆持如来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得前遗后,得后遗前”:佛制出家后,要先学四句偈:“身语意业不作恶,莫恼世间诸有情,正念观知欲境空,无益之苦当远离。”此中最后一句“无益之苦”指外道无益解脱之苦行,如是苦行以无益故应当远离,不应修学,应依佛正法而修学。周利盘特伽为了学这四句偈,于三年之中,五百罗汉先后教他,都不能成诵。他哥哥摩诃盘特先他出家入道,见他这么愚钝,即使出家也不能修行,就令他还俗回家。周利盘特伽因此在精舍外的路上哭泣,为佛所见,佛问其故,周利盘特伽即说其因由,佛愍其愚,即带他回精舍,亲自教导他。

“教我安居,调出入息”:“安居”,指远离愦闹杂处,独自静修。“调出入息”,即是安那般那法。因为周利盘特伽缺多闻性,文字上他记不起来;调出入息之法可不依文字,所以对周利盘特伽很适合,是为对机之法门。又调出入息,须调之令无风相(无声)、气相(不结滞、不顺畅)、喘相(出入不尽),且令深深密密。

“我时观息微细,穷尽生住异灭”:我那时依佛所教,于静坐中,观察自己的出入息,乃至可以观到出入息生住异灭的极微细相,例如能观到出息之生、出息之住、出息之异、出息之灭,以及入息之生、入息之住、入息之异、入息之灭。乃至于“出息生”之生相、“出息生”之住相、“出息生”之异相、“出息剩”之灭相——也就是出息之“生、住、异、灭”四相,亦皆观知各各有“生、住、异、灭”四相;如此仅仅一个“出息”之中便含有十六相;入息亦然,也有十六相;这样,于息之一出一入,便共有三十二相。这就是法相学、阿毘达摩、及《大毘婆沙论》所说的“大生、小生”。

“诸行刹那”:“行”,迁流造作,生灭之义。经言一刹那有九百生灭。

“住佛座下”:因成阿罗汉,所以才有资格于众会中近佛而坐。“住”在此为坐而不动之义:于佛座下坐而不动,故名住。亦有表示依佛所教证而不退、不动摇之义。

“反息循空”:观出入息是缘出入息而观,今则进而反息出入之相而观“能观之自性”。“循”,顺。“空”,空理。循顺空理,了知本性实无能无所,一切法非我我所,能观之心、所观之息,两皆空寂,本不生灭、亦不出入,本如来藏、妙真如性。

【义贯】

“周利槃特伽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宿昔以来“阙”修讽“诵”忆“持”之业,“无”广学“多闻”之“性”;我于“最初值”遇“佛”时,“闻法出家,忆持如来一句伽陀,于一百日”内,“得前”半句便“遗”忘了“后”半句,记“得后”半句又“遗”忘了“前”半句。

“佛”怜“愍我愚”痴,便亲自“教我安居”处静,于静坐中“调出入息,我”在那“时”依教而“观”气“息”,功夫纯熟,心渐“微细”(起先只调息之出入,后便能观察息相之出入、来去、生灭)最后甚至能“穷尽”出入息之“生、住、异、灭”四相,乃至能观察到四相“诸行”之“刹那”差别之相。如是观已,“其心豁然”开通,“得大无碍,乃至漏尽,成阿罗汉”道,从而得以“住佛”之“座下”,蒙佛“印”证我“成无学”道。今“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而言,系心鼻根,“反”观风“息”之相,“循”顺无能无所之“空”理,达心空阔圆通,“斯为第一”最上之妙法。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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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舌根圆通 (憍梵钵提尊者)

【憍梵钵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 “我有口业,于过去劫轻弄沙门,世世生生有牛呞病。如来示我一味清净心地法门,我得灭心,入三摩地,观味之知,非体非物,应念得超世间诸漏。内脱身心,外遗世界,远离三有,如鸟出笼,离垢销尘,法眼清净,成阿罗汉。如来亲印登无学道。佛闻圆通,如我所证,还味旋知,斯为第一。”】

【注释】

“憍梵钵提”:义为牛呞。“呞”,牛噍也。噍,即是嚼。故牛呞,也就是牛吃草后反刍,口中常常不断的在咀嚼。

“我有口业,于过去劫轻弄沙门,世世生生有牛呞病”:“我有口业”,我过去造了恶口之业。“轻弄”,轻蔑戏弄。“世世生生有牛呞病”,憍梵钵提因过去劫以轻蔑戏弄之心,詈(lì)骂一些出家人为牛,由此恶口业,反而自己生生世世有牛反刍咀嚼的毛病。再者,若有人无端戏弄、或侮辱出家人,骂彼为某种畜生,结果骂者自己来世反堕此畜生之报。此类事经中所载很多,如笑出家人像猴子一般,自己便多生世堕为猴身;或怒斥众比丘为“一群猪”,自己便多生堕为猪身之报。

因此须知:不是只有身业才会令人受报,甚至一句戏言、一言轻蔑辱骂,也是会令人受极重果报的,故口业不可不慎,不可不防护。由一言之讥,而多生堕畜类,多划不来?因此修行者,一切所言,切莫逞一时之快。又,此处是说讥弄沙门,其实对一切人皆不应生轻心、慢心、恼害之心,方为佛之弟子。

“如来示我一味清净心地法门”:佛应极而施教,因为牛呞病(反刍咀嚼)与味觉有关,也就是与舌根有关。“一味清净”,舌根所知之味有种种差别不同,而佛所教者,非观诸味差别之相(别相),而是教他去观诸因缘所生之众味共同之相(共相);亦即非观“味相”,而观“味性”:味性即诸味之共相,共相即是一相,一相即是味性,故是一味,以一味故,诸味实无有差别:甜者实非甜,以因缘故甜,而因缘不可得故,甜实非甜,甜不自甜;同样的,苦者非苦,因缘故苦,而因缘不可得故,苦实非苦,苦不自苦。同理,淡味、无味皆然:淡实非淡,淡不自淡,淡不可得,唯是一味。以觉“所知味”是一相、一性故,故反观能知之舌根与舌识之种种分别及差别,实皆虚妄,皆不可得。能知之味觉及所知之味,既皆是一味,即离一切分别;若离于分别,即是离于遍计所执性;即离遍计所执,即性离杂染;若离杂染,即圆成实性;若是圆成实性;

若是圆成实性,则根尘皆是一味清净,亦即一道清净。如此根尘离于分别、一味清净,以根尘和合于中生识,而识依心,心依本性,故层层往内推求,反观内照:以味尘及舌根系一味清净故,舌识亦是一味清净;舌识一味清净故,诸识亦一味清净;诸识皆一味清净故,心意识亦一味清净;心意识一味清净故,藏识一味清净;藏识一味清净故,真如本性一味清净。

因此这就是世尊所示的由舌根、尝味而入一味清净的心地法门。以真如本心即是心地,故称心地法门。“地”者,根据也,根本也。以真如本性为心之根据、根源,故称心地;若法门能令人彻本心源、悟自真如者,方可称为心地法门,非一切修心者皆可称为心地法门,以其他一切修心,不一定能达究竟之心地本源——真如本性,亦即是如来藏。

“我得灭心,入三摩地”:“灭心”,寂灭缘尘分别之心识。“入三摩地”,即入正定。以心识不缘尘,不起分别,故不起虚妄现行;心识不现行,故寂止;以心寂止故能入于正定。此正定系合奢摩他(止)及毗婆舍那(观)为一体的,亦即是止观双运之定,故于此定中有观,观中有定。

“观味之知,非体非物”:“体”,舌根之自体。“物”,外物。此言:于三摩地中,观能尝味尘的觉知,非生于舌根自体,亦非从具有甜苦等味的外物中出,能尝、所尝,不在内根、不在外尘,有如幻化,能所俱非真实,乃如来藏妙真如性之所现。

“应念得超世间诸漏”:“应念”,犹言当下。“超”,超越,超出。“漏”,烦恼。三界共有三漏:欲漏(欲界)、有漏(色界)、无明漏(无色界)。“超世间诸漏”,即是超三界。

“内脱身心,外遗世界”:“脱”,解脱。“遗”,遗弃,放舍,犹弃无用之物,以不再执取、受用,故称“遗”。“身心”,能取者。“世界”,所取者。以内脱身心、外遗世界,故能取与所取悉皆销亡,无能无所,得大自在。

“远离三有”:“三有”,三界又称三有:欲有、色有、无色有。远离三有,即是离三界系。

“如鸟出笼”:“笼”,比喻三界五阴。“在笼”喻迷真取妄而受系缚,“出笼”喻证真离妄而离一切系。

“离垢销尘”:“垢”,心垢。心垢者,能取及贪取之心,以心若不取、不贪,心本无垢,尘亦不能染;以自心取著,故令心有垢,转尘性为染。“销”,销落、销熔。“销尘”,以第一义智慧之火、销熔妄计分别之味尘之垢染性,见味尘之垢染性,实不在于味,味尘染性不可得,乃至味尘之自性亦不可得,称为“以无分别智销熔尘性”,因而照见诸尘无性,乃至诸法无性。

“法眼清净”:又简称“法眼净”。以能照见诸法,故称法眼。以此法眼能照见诸法无性,究竟清净,故称法眼清净。又,“法眼净”在声闻教中是一个密语(或代号、暗语),表示“证道果”。以法眼净,得亲见、亲证诸法实相,本自涅槃寂静,即是得见涅槃性,亦是得“诸法实相印”。

“还味旋知”:“还”,返也,即返观之义。返观诸味尘,不得诸味尘性差别,入于味尘一性:既证一味之性,复由所知之味,反推于能知之觉,由味尘一味,故了前能觉知味尘有种种味之觉,实属妄觉,因而照见真觉亦本一味清净,因而以第一义智力旋转妄知妄觉,而合于本元心地之真知真觉,因此,根、尘、识心圆明通达。

【义贯】

“憍梵钵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有口”不善“业,于过去劫”中曾“轻”蔑戏“弄沙门”唤彼为牛,因此“世世生生”感得“有牛呞”反刍、口中常不断咀嚼之“病”态。“如来”视我根极因缘而开“示我”味尘、舌根,乃至根尘识、一切诸法本自“一味”究竟“清净”,通彻“心地”本源之“法门,我”依之而修,因此而“得”寂“灭”缘尘分别之“心”识,妄心寂止故,得“入三摩地”,复于三摩地中“观”能尝“味”尘“之”觉“知”,观彼觉知并“非”出于舌根之自“体”,亦“非”出于甜苦等外“物”(觉味之知,非从舌出,非从物来),能尝所尝不在内根、不在外尘,因缘幻化,本如来藏妙真如性,我如是观了,“应念”(当下)即“得超”越“世间”一切“诸漏,内脱”能取之“身心,外遗”所取之有情、无情“世界”,顿然“远离三有”之系缚,得大自在,“如”受困之“鸟出”于樊“笼”,远“离”能取之心“垢、销”熔所取“尘”之染性,见诸法无性,不垢不净、清净平等一味,故证“法眼清净”,解脱微细三结,“成阿罗汉”,于是“如来亲”自“印”证我“登无学道”;今“佛问圆通,如”以“我所”自“证”者,即以“还”观诸“味”尘之差别本不生,入于一味;复由悟味,进观根识,而“旋”转妄“知”妄觉之根识,入于本元清净一味之圆明觉性,“斯为第一”最妙法门。

【诠论】

从阿那律的眼根圆通开始,到周利盘特伽的鼻根圆通,以及现在憍梵钵提的舌根圆通法门,其中都有一个“旋”字、或“反”字、或“还”字。如眼根圆通的“旋见循元”,鼻根圆通的“反息循空”,舌根圆通的“还味旋知”,这些都开示了同一个道理,同一个修证原理,即:“反观内照,返流照性”:这些也就是所谓的“口诀”,或密诀。表示此原理之口诀,除了此三种圆通外,还有下面的须菩提的意根圆通之“旋法归无”,目犍连的意识圆通之“我以旋湛,心光发宣”等,这些都与最后一个法门,观音菩萨的耳根圆通之“入流亡所”相呼应;而且此返流照性以达于圆通之法门,即以耳根圆通达于最高潮,并且以耳根圆通之返流照性,作为一切圆通法门之总结。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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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身根圆通 (毕陵伽婆蹉尊者)

【毕陵伽婆蹉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发心从佛入道,数闻如来说诸世间不可乐事。乞食城中,心思法门,不觉路中毒刺伤足,举身疼痛。我念有知,知此深痛,虽觉觉痛,觉清净心,无痛痛觉。我又思惟:如是一身宁有双觉?摄念未久,身心忽空,三七日中,诸漏虚尽,成阿罗汉,得亲印记,发明无学。佛问圆通,如我所证,纯觉遗身,斯为第一。”】

【注释】

“毕陵伽婆蹉”:义为馀(yú余)习。他过去五百世都生为婆罗门,生性憍(同骄)慢。他有次出门乞食,欲过恒河,就对恒河神说:“小婢住莫流!”恒河神即停流让他过去。因为阿罗汉是大圣人、超三界,超过一切诸天神王,所以下界神当然也要听他的话。可是呼他为小婢,恒河神觉受辱,心有不甘,向佛申诉,佛即令毕陵伽婆蹉向河神道歉。毕陵伽婆蹉即当众向河神合掌道:“小婢莫嗔,我向你道歉。”众皆失笑。佛就对河神安慰说:“毕陵伽婆蹉对你实无慢心,那是他的馀习,因为你过去是他的婢女,他改不过来。”

“从佛如道”:从佛剃落而入于出世之道。

“数闻如来说诸世间不可乐事”:“数”,屡。佛常开示说:“人生即是苦!”以及“一切世间不可乐。”——世间之中,一切皆悉无常,并无真实的快乐可得;但愚夫计著,以为于无常法中有乐可得,是故劳劳碌碌,往外奔驰,追求无乐之乐,这就是凡夫的颠倒:无乐计乐。圣人了知,无常败坏法中,无乐可得,是故不执、不取,因而离染、离系。这就是四圣谛中之苦圣谛。

“心思法门”:“思”,思惟。“法门”,指苦圣谛法,以此苦圣谛法可令众生得解脱,故是解脱之法门。于乞食路中,都在摄心思惟法门,表示毕陵伽婆蹉很用功,很用心在修,行住坐卧都在修。无怪乎他很快就开悟了。我们看经,学诸圣贤,就是要留意这些要点,努力效学。

“不觉路中毒刺伤足”:因为心中只顾观苦圣谛,所以没有注意到路上有毒刺,因而为其所伤。

“举身疼痛”:“举身”,全身。痛是一种苦,而他正好在观苦谛,忽然碰到苦事,正是发悟的好因缘。

“我念有知,知彼深痛”:“念”,即是观之义。“有知”,身中有个能觉知者。此言:我此时即观我身中有个能知觉者,可觉知此深巨之痛。

“虽觉觉痛”:虽有能觉之心觉知此深痛。

“觉清净心,无痛痛觉”:但我又更深一层推求,观了我本觉清净之心,实无有任何痛受,能痛此清净之觉心(亦即:没有任何“痛”能痛到它!)因为清净之觉心实不被痛受染著——清净之觉心,无有痛之妄觉。又可作是观察:被毒刺刺到的脚,痛是在脚,然若无心,脚是四大,四大本是无情物,脚如何能知痛?因此痛应不在脚。若说以心执取痛受,故觉有痛,则痛是在心?然而心又没有被毒刺刺到,如何没有被刺到的反觉得痛?

此不应理,是故说痛在心、或说心觉得痛,不应道理。因此,遍身寻痛处而不可得,故知痛受虚妄,而能觉痛之心实为“妄觉”,所觉之痛受亦是“妄受”。以能觉所觉皆悉虚妄,故实无能所可得;以实无能所可得,故清净心中实无痛、痛觉。

“我又思惟:如是一身,宁有双觉?”:“宁”,怎么。“双觉”,即能知痛之“觉”,以及清净觉心之“觉”。如是进一步观察,故知前说之“清净觉心”实是第八识之见分,而“能知痛之觉”实是前六识。然则,前六识之觉固然是妄觉,而第八识之见分亦非真觉。

“摄念未久,身心忽空”:摄念一心谛观此真觉、妄觉,即达觉所觉空,故疼痛之身及觉痛之心识,忽然俱被清净觉力所销熔,妄身妄心皆不可得。

“三七日中诸漏虚尽”:“虚”,空。指三七日(二十一日),住于三昧,由三昧力销尽诸漏。

“纯觉遗身”:“纯觉”,纯一本来之觉性。由返观内照而体入纯一之本来觉性,因而遗忘身心,入于一真圆明之境。

【义贯】

“毕陵伽婆蹉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初发心从佛”剃落而得“入”出世之“道”,曾“数闻如来”开示“说诸世间”实苦,乃属“不可乐事”,故不应乐著,应速求出离。我曾“乞食”于“城中”,于途中一“心思”惟此苦圣谛“法门”,因只顾作观,“不觉路中”有“毒刺伤足”,因而“举身疼痛”。当下“我”即“念”(观)身中“有”个能“知”觉者,正在“知”觉“此深痛”;接着我又进一步观:我身之中“虽”有能“觉”之心在“觉”此深“痛”,而我本“觉清净”之“心”中,实“无”有任何“痛”能“痛”此清净“觉”心(清净觉心不被痛受染著;清净觉心无有痛之妄觉),于是“我又”进一步“思惟:如是一身,宁”(怎)“有双觉?”

既有能知痛之六识之觉,又有清净无染之觉。我因此“摄念”,一心谛观净觉与妄觉,“未久”(不久),疼痛之“身”根及觉知痛受之“心”识“忽”然“空”寂,无能无所,于是我于“三七日中”住三摩地,以定力故,断惑证真,“诸漏虚尽,成阿罗汉”,证法无生,“得”佛“亲”自“印记,发明无学”道。今“佛问圆通,如我”自“所证”者,则以由痛受而返照身根及心识,而体入“纯”一无二、无杂之本“觉”因而“遗”忘“身”心,入于一真圆明之境,“斯为第一”最上圆通妙法。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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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照意根圆通 (须菩提尊者)

【须菩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旷劫来,心得无碍,自忆受生如恒河沙,初在母胎,即知空寂,如是乃至十方成空,亦令众生证得空性。蒙如来发性觉真空,空性圆明,得阿罗汉,顿入如来宝明空海,同佛知见,印成无学,解脱性空,我为无上。佛问圆通,如我所证,诸相入非,非所非尽,旋法归无,斯为第一。”】

【注释】

“须菩提”:义为空生,又称善现。  

“旷劫”:久远劫。

“心得无碍”:“心”在此为意根;以解空故心得“无碍”。

“自忆受生如恒河沙”:表示多生多劫以来,便有生得之宿命通,没有“隔阴之迷”。

“初在母胎,即知空寂”:这是指今生,最初在母胎的时候,即知四大本空、五阴非有,当体空寂。此指悟“人空”。

“如是乃至十方成空”:这是指出胎以后,如是乃至由本悟之“人空”,进而悟“法空”,悟了十方世界、森罗万象,皆悉空寂。这境界与深心菩萨一样,悟人法双空,属于自利之行。

“亦令众生证得空性”:出家以后,自行化他,广为有情,宣说人法二空之理,故亦能令众生证得二空之性。这是属于利他之行。

“蒙如来发性觉真空”:须菩提虽悟了人法二空,但尚未了知空性即是如来藏妙真如性,蒙佛开示显发,才得悟“性觉真空、性空真觉”之究竟极理。“性觉真空”的“性觉”,指本性所显之觉,这是相对于须菩提前所自悟、依于六根、六识之觉,亦同于毕陵伽婆蹉的“虽觉觉痛”之觉,皆非属真觉,故依此觉所知之空,亦非真空。惟有“性觉”上所显之空,才是真空,以其为合于真如之性之空,究竟无分别之空。

“空性圆明”:“圆”,圆满,因为此真空之性不堕偏空,故是圆满的。“明”,又此真空之性不落断灭空,故属明觉之空,为明觉之性之所显现,具有明觉之力用,故非空无所有,不同于断灭。故此空性即是空如来藏之妙真如性,契证圆明。

“解脱性空”:“解脱”,为真实解脱,以证空而不住空,故不为空缚,因此是真解脱,非同一般二乘,沈空滞寂,非真解脱。“性空”,契合真如性之空。

“我为无上”:以须菩提所证之空,为真空不碍妙有,故是无上。

“诸相入非”:“诸相”。有情相及法相。“非”,非有,即是空也。人法二相都入于空,会归于空性,即人法双空:人法二相虽有无量,究竟观之,皆归于同相或一相之本字空寂。

“非所非尽”:第一个“非”,是能非,即能空,指, 能空之智。“所非”,所空,指所空之法。“非所非”,即能空与所空。合言之即:能空与所空皆悉灭尽,能所双亡,达于无能无所,诸相平等之境。此“非所非尽”与观音菩萨修行法门之“空所空灭”相吻合。

“旋法归无”:“旋”,转。“法”,指诸法之相。“无”,空性。旋转诸法之相,会归其本元第一义之空性。

【义贯】

“须菩提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从“旷劫”以“来”,即能“心得无碍”如虚空,且“自”能以生得之宿命智力“忆”知曾所“受生”其数“如恒河沙”数之多。我今生“初”处“在母胎”时,我之本识“即”能了“知”自五蕴身心本自“空寂”,悟知人空,“如是乃至”出母胎后,因与外在器界直接接触,更由人空而悟得法空,于是悟知“十方”世界森罗万象,皆悉“成空”,如是证悟人法二“空”之“性”。

我虽悟得人法二空,然尚未了达空性即是如来藏之妙真如性,幸得“蒙”佛“如来”为我开示显“发性觉”(本性之觉)所显之空,方为究竟“真空”,性空真觉,因此悟入如来藏妙真如性之“空性”,得十方“圆明”,而证“得阿罗汉”道,“顿入如来”所行“宝明”妙性真“空”性“海”,广大无边,无量庄严,故得于实际理地“同”于“佛知”佛“见”,证入现量,佛“印”许我“成无学”道,虽证二空,不被空缚,得真“解脱”,契入真如“性空”,不碍妙有,故“我”所证“为无上”究竟之理。

今“佛问圆通,如”依“我所证”者,则以证悟人法“诸相”实皆“入”于“非”(空),而能“非”之空智及“所非”之法亦悉“尽”(空寂),如是以胜义智力“旋”转诸“法”之相,会“归”于本元第一义之“无”相,无有少法可得,“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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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六识圆通

12. 眼识圆通 (舍利弗尊者)

【舍利弗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 “我旷劫来,心见清净,如是受生如恒河沙,世出世间种种变化,一见则通,获无障碍。我于中路逢迦叶波兄弟相逐,宣说因缘,悟心无际。从佛出家,见觉明圆,得大无畏,成阿罗汉,为佛长子,从佛口生,从法化生。佛问圆通,如我所证,心见发光,光极知见,斯为第一。”】

【注释】

“心见清净”:“心”,此指心识。“心见”,心识之见,亦即眼识。之所以不直接说是“眼识”的原因,因为舍利弗根熟器大,其眼识不同于一般之眼识,虽能了别色尘,然亦能不为尘所染,故其见清净,因此说“心见清净”。此则是由于虽了别而不取,以不取故不染,以不染故无障碍,如下所说。

“如是受生如恒河沙”:“如是”,指如此以眼识清净之境界去受生,经历了无量世。

“世出世间种种变化”:指六凡四圣、十法界、善恶、染净、显密性相、大小、权实一切诸法。“变化”,指差别、演变。

“一见则通”:这一切,我只要一见,当下即以眼识便能通达了知,意即不用再待意识去计度分别。(依唯识而言,前五识为了总相,是粗分别;第六意识为了别相,再作细分别。然舍利弗以根器大,故可不假意识计度,但以前五识的眼识便能微细了达诸相。)

“兄弟相逐”:“逐”,随逐。兄弟相随逐,亦即:兄弟在一起走。

“宣说因缘”:舍利弗本来拜梵志沙然为师,沙然殁后,舍利弗无师可事;有一天在路上,碰见迦叶波三兄弟,他们之间在自说因缘法之深偈:“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是法因缘灭,是大沙门说。”

“悟心无际”:“心”,如来藏心。因为舍利弗听到迦叶波所诵的偈,圆摄“空、假、中”三谛三观之理;一切世出世间,能圆摄此三理者,唯有如来藏性。又因舍利弗无始以来修得之上上根器,故一闻此偈,即能自悟如来藏心。“无际”,无有际限,以如来藏心,心广如虚空,无有边畔。

“见觉圆明”:佛之开示,令舍利弗眼识之“见觉”得以达到识精明微圆满。舍利弗先前眼识虽然无障碍,但尚未能达到圆满明彻之境,现承佛教诲,才能得识精圆明,于法自在。

“成阿罗汉”:虽圆悟至理,具四无所畏,但为接引乐修小法之人,故以方便智力,权取四果成阿罗汉,此即《楞伽经》所说之“权阿罗汉”,非“实法阿罗汉”,但为助佛法化,更以悲心方便示现为阿罗汉。又,别经上说:“舍利弗过去已成金龙如来,乃不舍大悲,倒驾慈航。”故知舍利弗出家七日即通达佛法,半月便证得圣果,皆是大士示现。

“为佛长子”:以得大无畏,能降伏邪外之众,且于佛弟子中,示现智慧第一,故称为佛之长子,此为以智德而居长,非以年龄或出家年限而居长。

“从佛口生,从法化生”:这是指法身,非指色身而言。《法华经》中说:菩萨为佛之真子,从佛口出,从法化生。舍利弗实是菩萨示现,非真声闻,故是佛之真子。“从佛口生”,指听闻佛法,而得悟证法身,故有如从佛口中生。“从法化生”,于教法中,承法滋润、长养之力,而得成熟、成就,证得菩提涅槃法身之转依,转父母生身为金刚法身,此转变不可思议,犹如变化所生,故称“从法化生”。

“心见发光”:“心见”,心眼之无分别见。“发光”,发出本有智光。

“光极知见”:“极”,穷尽、究竟。“知见”,指佛之知见。谓此智光照彻无极,乃能及于佛之知见,令我现前悟入佛知佛见。

【义贯】

“舍利弗即从座起,顶礼佛足而白佛言:我”从“旷劫”以“来”即得“心”识之“见”(眼识)“清净”不染色尘,“如是”眼识清净而“受生”,所受之生“如恒河沙”数之多,在这期间,我于“世出世间”六凡四圣、善恶染净、权实大小、有系无系等一切法之“种种”差别“变化”,只须“一见”当下“则”能以眼识而“通”达了然,不劳意识计度分别,因此我于眼识早“获无障碍”。

今世“我于中路逢迦叶波”三“兄弟”互“相”随“逐”,彼此“宣说因缘”生法无上深义之偈,我一闻偈,当下即“悟”了如来藏“心”周遍法界“无”有“际”限;由于慕佛胜法故,“从佛出家”,佛之开示,更令我眼识之“见觉”得达识精“明”彻“圆”满,证入如来藏性,“得大无畏”,示“成阿罗汉,为佛” 之“长子”,所证法身为“从佛口生,从法化生”,今“佛问圆通,如”依“我所”自“证”者,则以“心”眼之无分别“见发”出本有智“光”,此本智之“光”得“极”照悟入佛之“知见”,入如来地,“斯为第一”最妙圆通法门。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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