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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勒日巴之歌

密勒日巴之歌


年轻像夏日之花朵,很快就凋谢了。老年如火势蔓延至田畴,突然就来到你跟前,释尊说过:“生与死就像日出日落,来得快,去得也快。”病痛有如一只被弹弓打伤的鸟,知否?健康和精力总有一天离你而去,死亡则像一盏枯竭的油灯(在最后的闪动后熄灭)。这个世界是短暂的;我保证没有一件事是不变的,作弄的命运如同瀑布,从不会往上倾泄。

  一个罪犯有如一棵有毒的树:一旦靠近它,便会受伤,一个罪人如同冻伤的豌豆:也像腐败的肥肉,会毁了一锅的食物。佛法的修行者就如同农夫在田里耕种。命运法则就像轮回:不论是谁乱了它的秩序都将损失惨重。轮回有如一根肉上的毒刺:假如没有拔掉,毒性便会蔓延全身。

  即将来临的死亡,有如黄昏时树木的影子:飞快消逝,令人阻挡不及。当此刻来临时,除了神圣的佛法之外,谁也阻止不了。虽然佛法是胜利的泉源。但毕竟受其鼓舞的人还是少数。许多人都纠结在轮回的悲剧里,在注定的不幸中,与盗贼互争利益。年轻健壮时,总不曾想到会生病,但病痛往往来得如闪电般急速。

  当生活在尘世纠纷之中,总想不到死亡的降临,但它也如雷电般急遽地劈在人头上。病、老、死如同手口,彼此相互交错,难道你不怕以往所经历过的悲苦吗?假如再有不幸,痛苦必将更深一层。生活上的zai 难接连不断,如海上的浪潮般波涛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自己自其中解放,痛苦和快乐才能随意来去,像街上偶遇的路人般。快乐有如做日光浴,总随着人转移;短暂的人、事、物也如暴风雪,来时总不会好意的示警。思及这些,为何还不跟随佛法呢?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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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诸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希望所有众生都快乐,这便是慈心。慈心相当于内心毫无偏见的友爱之情,培养慈心也可以看作是培养爱的能力,学习以真诚和善意去对待众生、与外界相处。对普通人而言,一开始就平等地关爱所有众生颇为困难。通常我们从自己开始,愿自己快乐,然后怀着快乐的心情逐步将友善扩展到我们爱的人、亲友、陌生人、让我们憎恶的人以及一切众生。有人告诉我:做善事后,如果只是把功德笼统地回向给“一切众生”并不难,但如果具体联想到自己的敌人,则很难心甘情愿地把功德也回向给他们。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因为你心中的“一切众生”只是一个名词,没有具体的内容,或者至少不包括那些你不喜欢的众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强调发愿的对境是逐步扩大的。有偏见、有局限都不是大问题,关键是不自欺,不敷衍。

  对自己友善并不是放纵自己,因为放纵只会让我们越来越不尊重自己,而不能让我们内心安乐。友善意味着以温和的方式了解自己,带着幽默感去观察自己的傲慢、无知、冷酷、僵硬。这些东西虽然顽固,说到底不过是自心玩的可笑把戏,你弄清这把戏背后的玩法,就能逐渐不再被它迷惑。通过对自己行为和感受的观察,我们会慢慢了解到什么样的行为给自己带来快乐,什么样的行为造成痛苦。为了让自己快乐,我们将学会谨慎取舍身体和心的行为。

  在观察自己的过程中,如果我们足够诚实和专注,就会发现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自己和他人。我们喜欢夸大内心的感受,尤其是负面的感受,虽然这样做会加重自己的痛苦,但我们因为不想把心打开,不想原谅某个人,或者不想面对真相,而宁愿相信自己深受伤害。有时让自己心碎比宽恕要容易、痛快得多。由于缺乏觉察,我们不能看清事物的状况,不能了知自己的真实感受,而使自己处于不必要的伤痛、焦虑和混乱中。

  即使出于善意,我们说话、做事的方式也可能给他人造成伤害,不过我们总以自己发心好为理由忽视这种伤害。事实上,这样做只说明我们并没有准备敞开心胸,在内心深处并不想要与他人交流。许多人在生活中面临的最大僵局就是习惯性地封闭自己,排斥与外界交流,任何一样东西都可能被用来搭建自他之间的藩篱。是非对错、道德观、价值观、信仰都能成为拒绝交流的好借口。你认为自己是对的,是站在道德、正义一边的,所以有理由漠视对别人的伤害。或者,你认为自己对生命、世界的了解更深刻、更透彻,因而很难向不信因果的人表示应有的开放和友善。然而,大乘菩萨的友善是无条件的。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推进这种友善,前提是把心打开,让所有我们祈愿他(她)快乐的众生都真正进到我们的心里。对我们来说,“众生”不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词汇,而是代表着在情感上能与我们相通相连的一个个具体的生命。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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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波巴大师在《胜道宝鬘论》中用十四个比喻来说明什么是毫无意义的修行。我们列举其中四个:

  第一、不能对治四根本烦恼和我执的法,就像把斧头和树干捆在一起,毫无意义。

  四根本烦恼就是贪、嗔、痴、邪见,就像是树干。斧头是用来砍树的,如果与树干捆在一起不能发挥斧头的作用,反倒保护了树干,那有什么意义呢?

  第二、不能对治烦恼的窍诀,就像病人拿着药却不服用,毫无意义。

  窍诀是用来对治我执烦恼的。得到窍诀却不去对治我执,就像一个病人不停地喊:“哎呀我难受啊!不舒服啊!医生救救我吧……”。医生赶紧给他开了药,但病人却把药放在桌上不去服用,这样有意义吗?

  第三、见闻虽广身心却流入凡俗,就像医生自染恶症,毫无意义。

  有些人佛法知识非常渊博,但做人的素质却没有相应提高,更谈不上断烦恼、开智慧、生起菩提心,这就是流入凡俗的意思。

  犹如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自己感染了疾病却束手无策,那他的医术有什么意义呢?修行也是这样,虽然学了很多法教,接了很多高深的大法,但身心却流入凡俗。如果脾气越来越坏、私心越来越重、我执越来越强,这样的修行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四、窍诀很丰富但不去实修,就像富翁丢失了宝库的钥匙,毫无意义。

  虽然学了很多法,但是我执烦恼却没有任何减少,依然自以为是、非常看重自己,觉得自己比谁都重要,这样的修行只会在轮回里越陷越深。就像一位富翁弄丢了宝库的钥匙,珍宝再多也无法享用,只能过着挨冻受饿、穷困潦倒的日子。

  修行的意义就是要破除我执烦恼。通过修行我们的脾气变得好了、心宽广了、同情心增强了、智慧提高了,这就说明我们的修行有效果。如果我们念了很多经、持了很多咒、磕了很多头,别人批评一句立马不高兴甚至发脾气,感觉修得越久越是和他人合不来,看别人很烦恼,别人看到我们也很烦恼。如果变成了这样的人,修行就有点中毒了。

  修行就是要减少烦恼、降伏我执,就如同治病需要对症下药。所修的法是否如法,完全取决于烦恼和我执是否减少和被降伏。就好像一杆秤,一头是我执,一头是修行。我执降低了,修行就如法了;我执提高了,修行就不如法了。又好像鉴定一种药物是否对症治疗一样,如果修了一个法,我执减轻了那就说明对症下药了;如果修法之后,我执没什么变化甚至增强了,那就说明没有对症下药。

  给大家讲一个噶当派创立者仲敦巴大师的故事:仲敦巴大师有他心通,有一天他看到一个弟子正在绕塔,但弟子的内心却还纠缠于对此生的贪执。于是,仲敦巴大师对弟子说:“绕塔不错,但你不想真正的修行。”弟子一听赶紧换了另一种修行方式,开始诵经。大师见到了又说:“诵经也不错,但你不想真正的修行。”弟子只好放下经典,又开始打坐。大师又说到:“禅修也不错,但你不想真正的修行。”无奈之下弟子只好问:“大师,真正的修行是什么?”大师说:“真正的修行是断除对此生的贪执。”

  一个修行人如果没有断除对此生的贪执,对来生的享乐还有所企盼,说明没有生起出离心,我执烦恼更是无法断除,那么绕塔、诵经、禅修也没什么意义。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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